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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3/3页)
想问又怕唐突。没人甘愿被侵犯心理安全区的,除非她自己想说。 掠一眼小左的新半裙,温童说没关系,“下回约好了呀,等你发工资。新裙子很好看!” 对面人脸上将将挤出一记笑,就给电梯急冲出来的女人,骇没了。 “左爱男,是你对伐?我晓得你长什么样,你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贱婊.子!”来人全没所谓仪容,爱马仕2002就信手掼地上,手指头戳去小左鼻头,生扯得她头皮快开裂, “你不想靠男人上位嘛?那我今朝就叫你出名!” 温童急急拦劝解围,可惜对方正在气头,不仅徒劳,脸还被指甲盖刮了三道杠。 付总并非头一遭招弄莺燕了,以前,付太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他喂屎没喂到跟前,且还算见好就收。 这回又是哪位老鸨调出来的姘妇,能叫丈夫隔一天破财十万,精魂尽瘫到她身上了!付太气到偏头痛,越吞忍越失了耐力值。 阔人有时比穷民更擅长掂斤播两。 她教训小左,下三滥的人永远别妄想当上九流,不配,汉白玉牌坊还没立好,就有无数恩客往上头啐唾沫的! “脏过一回的人,这辈子会一直脏下去,”付太眼盯盯闷头不作声的小左,“别和我卖惨啊,我告诉你,这事要想我罢休,你首先得和他断干净,其次是去你们公司大群发十条道歉声明。” 说着,朝向廊道围拢起来的看客,讥讽你们冠力教人有方,净教些爬床卖屁.股的本事。 看热闹者无人伸手,蒋宗旭甚至劝温童,莫蹚浑水,“你的脸子代表温董乃至冠力。” 末了保安来送客了,赵聿生那头下的令,好生把人请出门,要是嗓子骂干的话,记得给人沏杯茶。 付太被左搀右架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放话,道歉必须发,十条,少一都不行! 人群迟迟随夜色驱退的天光散开,小左蹲身把四碎的笔记本够起来,温童作势要帮,由她打住了。 “你去吃饭罢,别管我了,我想一个人清净一下。还有啊……,别和我这种下三滥为伍。” 雨点子在廊道扑一层阴恻恻的寒,小左即刻一番话叫温童心更寒, “我打一开始和你示好也就是想巴结,相信公司也不止我这么想。” 多少人欢喜这种脑子里不揣算盘的小白,借着你往上爬,不怕给芒刺扎到, 回过头再放你冷枪,也不慌你手里的枪上膛。 * 翌日一早,温童登上oa的时候,左爱男的痕迹已从其中抹除干净了。 两桌开外的那台工位,也被秋风卷落叶般归零。 她魂不附体一上午,终究在瞧见底柜中的半袋鸡头米时,坐不住了,一把将自己从椅子上拔起来,朝总经办去。 赶巧,落地窗前烧完烟的赵聿生正欲回去。 眼见她掉脸子地快走而来,某人也不留步,兀自旋动门把要进。 温童眼疾手快地抢住把手,整个人,兜在他前身和门板间,仰头欲言又止貌。 “如果你是想来央我饶情的,那很抱歉,所有成年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担责。人善被欺马善被骑,亘古不变的道理。再有,你应当好好想想,为何作为老东家的血亲接班候选, 遇事却沦落到求人的田地。你这人,自我感动的善意一大摞,借出前也不思考连本带利能追回多少。” 无波澜的嗓音落到她头顶,门板朝后一倒,温童快速刹住它,两只紧挨的手相互角力。 “松手!”赵聿生眉眼间不再有耐心。 “我不是来求情的!”温童截停他的话,深呼吸片刻,才一股脑冲口,“赵聿生,温乾回来了,我不想坐以待毙……” “所以起而伐之?” 他倏地一声笑,胸腔起伏共振到她心口,温童拎不清是愕然还是暗嘲,仅仅点头,“你该帮我的……” “你任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