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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何溪一脸抛鱼饵等她上钩的玄虚表情,“我很乐意分享陈年大瓜的,你要不要吃?” “我……”话音将落,开课了,何溪笑笑没再言声,捧着咖啡从后门离去。 不得不说美人的话自带公信力。过后大半堂课,温童都在咂摸她所谓的“陈年大瓜”,猎奇心人皆有之,而美人主动递的瓜则更有半面妆的勾人感。 员工也不止一回拿她的长相当佐餐话题,像什么呢,着实找不到可媲美的,嘴唇润凸眼皮子又狭,横看风情侧看纯的玄妙。 相貌是前菜,正餐自要聊两性问题。何溪究竟是否名花有主,和赵聿生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风月秘辛一样悬而无解。 这即是职场的背阴面,不论你大小是不是人物,归到格子间里只有三种角色:一是毫无温度的数据绩效,二是工牌上风水轮流转的职称三六九等, 三,就是同仁喷饭供酒时的八卦笑料。 有伪正经,没有离群真清高。 周五傍晚培训结课,小左突然经痛的缘故,要迟几分钟才到,温童于是提早去帮她占位,在走廊再度偶会何溪。 后者倒似乎断片了上遭“请听下回分解”的问,只说,天气出梅入伏了,晴起来,不日要办拓展训练的。 温童遇人说话大喘气就难受,索性直言讨教那瓜的下文,“关于你上回说的,赵总做过什么不好与人言的事嘛?之前我的确有听说,去年,有公司想挖他墙脚?” “你指铭星?” 音量矮得低低的何溪一浮眉,扒拉下百叶窗才应言,“完了,我不该给你搭戏台子,说还是不说呢……” 她勉强的颜色,“不说吧,我晓得你会管别人问的,二手瓜以讹传讹都变了味,难保你听到些真实度不可考的谣言。说吧,我这不卖主贰臣嘛。” 那你上回还吊我口味,温童脑门上三只问号。 “说罢,我想我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有资格知道这些。” “其实也没什么。冠力一来有两家老对头,其一是捷足先登汽车行业的庄氏集团,其二就是铭星。你如果对四年前的湖州招标会有所耳闻的话,就应当了解,它们同为当年k.o掉冠力的竞争者。 去年德国的威兹曼对华招标供应商,鏖战撕扯到最后,还是剩下铭星和冠力打对垒。你猜怎么着?我们二度成为手下败将,而事后没多久,铭星就开价拉拢赵聿生了。” 何溪言毕休声良久,捻捻无名指根,对着温童一张宕机脸反复研判,再话道:“我向来不屑拿小人心度君子腹,在冠力麾下也干了快六年,几乎看着赵总一步步升到今天的。但据实说,我的感情分两本账,对冠力的总比对赵总的要厚一些,也清一些。 集团这么多年,温情人有,蝇营狗苟的人更有,对我来说,说错话不打紧,站错队才要命。” 一席话说得温童心绪如麻,之后的培训总结也近乎没吃心几个字。 涂鸦本翻去簇新空白的一面,她由着笔叛逃意识地瞎画,回过神来,上头赫然的三四行“站错队”。 再托腮仰首,讲台上的人,竟是半身黑衬衫温莎结的赵聿生。 他是来给结课做归纳和表述期翼鼓舞的,话术熟极而流,整个人也亦庄亦谐。 课室里顿因他的玩趣迸出笑声,温童知晓是他后,笑点就无能了,也没肯再抬头看。 “我就说到这吧,免得继续浮夸下去,有传销既视感了。”赵聿生话完,目光闲散朝下一扫, 停在角落里始终耷拉的脑袋上,又无痕收回。 课散后的夜,闷风挟微雨。 温童和小左一道出门往电梯处去,前者相约共进晚餐,后者支吾说算了,“存款要透支啦,我一滴都不剩了。” “我可以请你的。” “不用不用,我赊你的人情债太多了。” 小左近来脸色不顶对头,总一副恹恹心事貌,温童许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