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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第3/4页)
打倒一切,扫除一切。社会改造就是社会利益的重新分配,以达到一个合理地平衡。五四以来。国民一直在提倡民主,可从来没人意识到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怎么作才是民主,其实民主很简单,就是在规则允许下,允许各方维护自己的利益。以农会为例,不让地主加入农会,是担心其利用在地方上的传统权力夺取农会领导权,以达到维护自己利益的目的。其实这种担心是错误的。拒绝地主入会更是反民主的。民主地实质是制衡,用规则,用组织架构、用选举来制衡。比如说刘老前辈,他入会后,不但不减租减息,反要增加租税。你说会员会答应吗?还会让他担任领导职务吗?” 庄继华在客厅侃侃而谈,客厅外面一双秀丽的眼睛跟着他的身影在客厅里流转。 “如果会长就能决定一切,那就是组织结构不合理,因为不管是彭兄还是刘老前辈都可能犯错误。不让地主入会是错误的,地主入会后维护利益是天经地义的,农民争取利益也是天经地义的,二者达到平衡,妥协,社会就能缓缓进步。” “缓缓进步?中国需要的是快速进步。”宫绣画提出异议。 “社会改造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我们都在追求中国强大。可中国能在一夜之间强大起来吗?急于求成。可能会适得其反。况且群众运动也需要制约,因为群众在很多时候是盲目地。在海丰时,我听见那些农民喊彭湃当皇帝,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庄继华说到这里苦笑着摇摇头:“国际歌里有句话,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所以宫同学,你也不是什么救世主,也当不了救世主。可群众却喜欢有个救世主,比如海丰农民,他们就把彭湃当作救世主。” “所以你认为地主进入农会可以制约农民,也就是你说的盲目。”彭分田插话道,他感到自己抓住了庄继华的中心思想。 “对。”庄继华承认。 “可是地主在地方上拥有传统权力,很多农民怕他们,他们能很快取得领导权。如此农会的性质就可能改变。”彭分田点出问题的关键。 刘虎这才明白他阿爸的想法,可现在已经被别人瞧破了,那还行吗?他不由又把目光寄托在庄继华身上,希望他能顶住。 “彭兄这个问题问得好。听我慢慢说。”庄继华感到彭分田地问题说明共产党内部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而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制约共产党内的过激派:“改造社会是个庞大的工程,中国有多大,合贵我两党都没有足够的干部,怎么办呢?团结。**不是简单的打倒,而是吸收。既然可以把农民吸收到**阵营中来,也可以把地主吸收进**阵营中来;干部可以从农民中来,也可以从开明地主中来,只要他们接受现行规则。彭兄的担心,其实也正是贵党的担心,其实大可不必,可以通过组织架构来制约。” 彭分田这下倒感兴趣了,广东农村刘家这样地大地主不是很多,更多地是中小地主和富农,富农一般是自己种一部分,出租一部分,按照党的规定,这部分人也是不能加入农会地;可这些人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却很大,而且中国农村一般是以族群划分,以刘塘镇为例,镇里的居民一般是三大家族:刘、林、杨。这些家族的族长无一不是地主,这些人加入农会不成,就转而利用家族的力量抵制农会,这给农会的发展造成很大障碍。如果能解决地主加入农会,地主被限制住,那么不失为高明的策略。 “比如,可以分权,农会的领导权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决策权,一部分是审查权,另外还可以把农会领导集体分成几个部分,比如地主可以担任1/3的职权,农民可以担任另外1/3的,剩下的可以是知识分子,也可以是乡镇上的手工业者。任何决策都必须过半的人赞成才能实行,如此就可以用民主的方式限制任何一方的过激或盲目。” “这是美国的三权分立吧。”彭分田平静的问。 “三权分立也好,分权也罢,实质是制约。主佃矛盾是内部矛盾,不能简单采取镇压方式。”庄继华说到。 刘震恩将他们毫无顾忌的在客厅里谈论如何既限制又利用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他到是听明白了庄继华的构想,他先是有些气恼,不过转念一想,此举虽然不能让他完全控制农会,但也能控制部分权力,不至于任人宰割,因此他有逐渐平静下来,心里也接受了这个结果。 “减租降息可以,不过降多少,减多少,不能由你们说了算。”刘震恩决定反击一下,他实在不能忍受这两人的旁若无人。 庄继华作了个手势,请彭分田答话,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喝水,这种具体的事务他不打算插嘴。 “刘先生认为多少合适?”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