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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场梦(5) (第2/2页)
完后,裴晚曦内心又纷杂起来。 她低头,再度看向左手虎口。 上週因为青云师大的运动会,她被数学系的孩子们拉着去打排球,当时她打了好几个低手接球,确定这里本毫无疤痕。可孟乘渊在她家留宿的那晚,她做了新的梦之后,却多出这道印子。 在梦中她要被热油烫伤,是孟乘渊护在她身前,最后左手虎口被烫伤的是他,可现在疤痕竟留在她身上。 难道梦境还能让现实发生变化? 但这代表什么意思? 更甚,那些梦到底真只是梦境,还是也是现实? 刚在车上做的梦里,两人曖昧的旖旎、她醒后的生理反应??所有感受都如此真实,甚至是她从未在薛景屹身上感受过的热烈。 她与孟乘渊在梦中的羈绊,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着虎口上的疤痕,裴晚曦眉头紧锁,想不通。 大家一起唱歌喝酒,欢笑的时间很快过去。崔秀妍因为婆婆一直希望她生个男孩传宗接代,被严管着久未出来放松,和裴晚曦再聚又高兴,兴致上来就没了顾忌,喝大了后靠在裴晚曦肩膀闔上眼皮。 朋友们零零散散地出了包厢,薛景屹先去结帐,裴晚曦将崔秀妍的后颈轻轻搁在沙发靠垫,便去了洗手间。 她回来时,崔秀妍已醉醺醺地瘫倒在沙发上。 甚至不是安分地躺,女人不知何时拿出皮夹攥在手里,迷迷糊糊地咂了咂嘴,再大气地往空中一甩手—— 「服务生!我要给小费!」 裴晚曦站在门边,目视崔秀妍的皮夹随着大气滂薄的「小费」二字,飞到萤幕前。 对这小醉鬼无奈一笑,裴晚曦摇摇头,走去弯下腰,要替她捡起来。 寂静的包厢只兜转着一个彩灯,迷濛的光落在地上的皮夹—— 以及,一张从皮夹内侧掉出的照片。 裴晚曦心脏一沉。 她拾起照片之际,有人赫然闯进包厢。 「碰!」 裴晚曦还没反应上来,他就大力关上门,再关掉唯一的霓虹灯。 来人貌似是个男人,他喘着粗气,用背抵上门,蹲下身,躲在门的小方格窗下。 「咔啦。」 黑暗中响起一道枪械上膛声。 视线虽被漆黑遮蔽,但裴晚曦能感知到抵着门的男人正用枪口对着她。 一切太过突然又荒唐,裴晚曦头皮发麻,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她心脏疯狂叫嚣,大脑全是刚才看见的那张照片,以及上面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穿着一身红色小洋裙,是和薛景屹相亲穿的那件,肩上披着深蓝色的羊毛大衣。 另一个人,则穿着件白衬衫,与梦中晃进眼底的那件相似,却不是泛灰的,而是洁净无暇的。 孟乘渊侧首注视着她,眉目柔和,唇角微扬。 裴晚曦呼吸颤抖,掐紧手中的拍立得。 是他,是他,是他——她梦中的小朋友—— 那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