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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顾乐殊才握着哭的满脸泪水的白榆的肩膀,弯腰认真平视她的眼睛,声音缓和不少:“好了,别哭了,是我错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应该这样做。不过司律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我才想让你们认识的,你可以考虑——” 白榆只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她从未有这么痛恨顾乐殊的一刻,他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过去的事忘得干干净净?这个人有心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挥开对方的手臂,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和那种人有任何交集,看见他们我就恶心!”她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后、躺在床上痛哭。 俩人之间的冷战持续着,连带新年也没过好。期间,面对把自己当空气的白榆,顾乐殊给她递了无数个台阶,奈何对方就是不搭理他。他搞不懂白榆到底在生什么气,就算自己骗她去相亲,自己已经这么卑微的道歉、解释,她有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吗?搞个跟个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久而久之,他也懒得再哄白榆了,俩人整天就当看不见对方,处的跟合租室友似的,不对,比合租室友还不如。 如此过了一个月,顾乐殊实在是忍不住跟身边人聊这件事:“钟滕,你认识的女生会在二十一岁突然进入叛逆期吗?” 在前面开车的钟滕沉默着。 果然,顾乐殊继续自言自语:“我想让她认识既优秀、家世背景又可靠的人有错吗?”他盯着窗外不断逝去的风景,又开口:“这段时间,她身边有其他人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顾乐殊没再说话。 开学后,白榆第一次发现大学住家里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平时看似很方便,但一旦跟家人吵架闹矛盾,在家里住的后果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很烦。然而事情的糟糕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当她在医院看到抱着孩子的司律时,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坐在诊室的司律一看见她,立刻站起来:“别误会,这是我两岁的侄女,本人没婚史、没女友——” 白榆简直想冲他大喊“滚出去”,但这是医院,是她实习的地方,她只能咬牙切齿的打断他的话:“您好,周教授还有两分钟到,麻烦您稍微等一会。”说完她立刻走出房间把门关上,等再被医生叫进去的时候,她迅速调整脸上厌烦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周教授面对面前这个男人多少有点紧张:“那个,您——” “你们医院流程是不是有问题?”司律不耐烦道:“孩子不应该由你负责吗?为什么是实习生跟她聊?” 周教授冷汗快落下来了,她今天这是碰到了传说中的医闹啊。奈何此人她惹不起,只能小心翼翼解释着:“虽然白榆同学只是实习生,但她非常擅长和孩子沟通,也拥有丰富的经验,之前那些孩子都很喜欢她——” “别扯这些没用的,”司律不悦:“我直说了,我是来追人的,把流程改了,让她跟我聊,你跟孩子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