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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2/2页)
效甚微。 邹清许先去求了泰王,泰王坐在书斋里,显得左右为难。 天儿越来越热了,泰王换上轻薄的衣物,上好的绸缎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直晃邹清许的眼睛,泰王说:“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是谁前去求情都不讨好,反而会加重父皇的怒气,不如先静观其变,观察一段时间,等父皇怒气消了些,再做打算。我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人愿意出面。” 邹清许看着坐在光影里的泰王,忽然发觉自己的冒失。 人总是病急之下乱投医,直到这一刻,邹清许才发觉此事敏感,泰王不能轻易出面。 事关另一位皇子,泰王在这件事中,最好不要说话。 邹清许忙行礼道:“请王爷恕罪,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为了救老师,我急火攻心,考虑欠妥。” 泰王起身扶他:“你重情重义,没有任何错。” 邹清许抬头那一刻,看到泰王眼里晶亮的光,像深邃的琥珀。 从古至今,人们对恩师总是有别样的情怀,在不计其数的歌颂中,甚至有人将他们与父亲相提并论。 泰王理解邹清许,也懂他的难处,只是,人在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邹清许离开泰王府后,事已至此,只剩最后一个地方,他还能去搏一搏。 邹清许在沈府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进去。 沈时钊对他的来访不意外,他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时,刚好听到家仆来报,邹清许来了。 沈时钊放下水壶,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邹清许后,开门见山地说:“你应该知道,这次我帮不了你。” 邹清许一怔,他站在檐下,似乎诧异,又似乎早已料到,他放缓神色,“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五月天暖,外面微风习习,带一点若有若无的凉意,惬意得很,邹清许进入他熟悉的厅堂,坐下来后对沈时钊说:“我知道现在的形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你是我,现在会怎么办?” 沈时钊听闻,有些诧异,邹清许求他不成,竟问他取经。 可眼下的形势实在黑暗,极不明朗。 沈时钊侧耳倾听,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茶汤升起的雾气中朦胧不清,他喝了一口茶:“说实话,皇上动了大怒,现在连我义父也帮不了你,当然,他不会趟这趟浑水。” 窗外忽然涌来一阵风,沈时钊刚提及谢止松,长煜在门外禀报:“谢大人来了。” 邹清许吓了一跳。 邹清许如临大敌,他还没有在私下的场合中见过谢止松,他轻声问沈时钊:“他怎么会来?” 沈时钊看上去也有些不自然,他说:“我也没有想过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