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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 爱的后契约义务:Je pense ti (第3/6页)
人的事,甚至必须向社会大眾负责。恋爱与结婚恐怕没办法画上爱情的等号,你看看卡罗和多明妮嘉的婚姻不就知道了?总而言之,失恋是恋爱的最大风险,却也是最宝贵的体验。」 「我才不要这种容许性风险,难道没有方法可以避免吗?」 「风险无法完全规避,何况这是很重要的报酬,毕竟高风险原则上会有高报酬。」 我擦乾泪水瞪了花纶一眼:「看来你很想要这种高报酬喔?」 「不不不,我现在只想等着领『孳息』就好。」 花纶的奇怪回答使我破涕为笑,我伸出左手比着自己的脸颊,花纶心有灵犀,很快就奉上爱的孳息。 他双颊发红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也还不知道理性抉择的真义,假使我已经彻底明白,或许就不会和小亘谈恋爱了。」 「真是没礼貌,你是抱怨漂亮又乖巧的女友吗?」 花纶帮我套上大衣,接着他将包厢灯光恢復正常,我的双眼一时难以完全适应,花纶伸出左手拉起我说:「掀开那道布幕后,希望可以和喜欢的人见到光明以及美丽的花朵,就是最好的选择,好比经济学的理性抉择。」 「不要提到经济学,会害我想起那个人。」我作势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始终对于小野未央奈的存在耿耿于怀,她对花纶的一举一动犹如芒刺在背。花纶偶尔会与她碰面,不过都会事先向我报备且答应绝不会有踰矩行为。即便我可以感受到花纶是真心爱我,如果爱情有比较的天秤,我的份量绝对大于小野未央奈,可是我依旧颇有微词。年少的甜蜜爱恋,哪能容得下一颗比太阳更刺眼的星星? 「如果没有蔻玛酱,说不定我连单恋继续犯的资格也没有。」他露出尷尬笑容帮我扣好短大衣的牛角扣,温暖及窝心的感觉像电流般飞窜全身。 我瞪着他说:「哪有这回事,会发生的就是会发生,你最想要的deadflowers早就放在你的墓碑上了,等你死了之后,就会闻到它的芬芳。」 我的话一说完,他勇敢地吻了我的双唇,吸食他最爱的deadflowers。 我搂着他走出mtv,一起走在寒风吹袭的闹区步道之上。就像《北风与太阳》的故事,风吹得越强,我们搂得更紧,很用力、牢牢抓住不放开。假使我一松手,花纶很有可能被凛凛强风给吹走,消失在爱情宇宙的尽头。 ** 慕尼黑的冬风敲打着窗户玻璃而发出巨大声响,好比安联体育场传出的拜仁慕尼黑「南方之星」(sterndessudens)队歌,总在比赛时响彻云霄。如今拉着我在体育场吶喊的那双手已经不是花纶。 他曾说失恋是爱情的一环,但是今后只想领取孳息,花纶最后还是违约了,他没有让我尝到真正的失恋痛感,理解爱情样貌的拼图好像始终少了最后一块。 我们就像共度一年四季后被替换的年历,相当自然地在一年后变成「平淡如水」的朋友。我那时不明瞭这样算不算失恋分手,双方相处时间不再像以往那么多,偶尔见面也会在那座小城堡中缠绵,露出开心喜悦笑容后,赫然发现奔驰体内的跃动感逐渐消失。 有时花纶的眼神会透出一丝我无法理解的迷惘,若有所思地趴在我的背部,似乎想要说出深藏在内心的话语,却只任凭他心中的大黑脚河水带走那些理应说出口的言语。 「如果能和你一直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他只说出了最平淡无奇却最难达成的愿望。 我瞭解他对于未来始终感到不确定与极度悲观,花纶的病症时好时坏,难以靠自己掌握更令他气馁不已。我想踏入那块无法摆脱的阴影,努力替他点亮一盏灯,可是花纶选择不让我靠近那无尽黑暗一步,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可以真心相拥,却没办法让我亲手抚摸那个伤口,触碰不到完整的他,反而在不知不觉下產生了最终的二分之一距离。 「我们先分开一阵子试试看。」 交往一年后,我牵着他的手,走在前往图书馆的小径上如是提议,初冬的寒风颯颯吹过我和他的身旁。 我明白青春爱情并不存在「试试看」的试误法,年轻岁月可供挥霍的人事物太多,一旦二次分别,很可能再也无法并行在未来的道路上。 花纶顿了一秒后露出莫可奈何的笑容,宛如当初我嗑光他所有食物的那抹神情浮现脸上。 「小白身上的钥匙留着,不然他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