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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2/2页)
为父在信中如何与你交代的,劝你早日与他断了,为何直至今日,还与他纠缠不休?” 韩擒目光一凛,坚定道:“爹,孩儿与先生不能断,先生……” 想起那人,眼前浮出对方恬静的睡颜,不觉柔下语气。 “先生已是孩儿的人,所以不能辜负他。” 韩肃呵斥:“荒唐!” “阿擒,你荒唐啊,何至于这般,一步错,步步错!” 韩擒问:“爱上先生,何错之有。” 韩肃道:“爹不管你与谁在一起,唯独他,绝对不行。且你与他在一后,变得为父都不认识了。” “过去你勤于政务,纵使得闲,也绝不松懈,可自昨日爹回来,你未曾消停,说什么都要去寻那人,更是夜不归宿。听管事说,你每日还要到府上陪那人,阿擒,爹过去教导你的,都忘了?!” 韩擒低下双目:“孩儿没忘,亦不敢懈怠。” “但这与跟先生在一起,并不相违。” 韩父并无怒色,相反,他认真打量做事惯来严谨妥善的小儿子,缓缓开口。 “阿擒,你还不明白吗?那人是皇上看中的人,沾上他,韩家如何自处?” “现如今,你得皇上重用,为韩家过去遭受的冤屈平了反。可假以时日,如若发生难以掌控的事,又该怎么应对?君王之心,深不可测,韩家可谓一门忠诚,不沾朝上任何浊水,但下场何其惨烈,这是咱们过去亲身的遭遇,你可忍心?” “那人是皇上想要的人,皇上要过的人,作为臣子,断然不可有妄想之心啊,此为大逆不道,天之不容,阿擒。” 韩擒:“……可皇上已经允许孩儿和他在一起。” 韩肃道:“是么,当着允了?你莫非忘了皇上特意将你支去乌里郡一事。” 韩擒目光晃动。 韩肃又道:“你与他皆为男子,尚无一纸婚书为契,在一起,不过是口头相许,哪能作数。自古以来,臣子如有妄想之心,没有谁落得个好下场,皇上今日不计较,难保明日、将来会怎么处置你们,包括韩家。” 死寂中,韩擒想起石崇汇报的消息。 唐青在城门被人先自己一步接走,而今日,那东溟进贡、价值连城的千年流光珠,就这么赐到了唐青手上。 父亲的话仍在耳旁,叫他恍惚,心境沉重。 “如果你孤身一人,爹管不着你,可而今你大哥痴傻无救,韩家好不容易东山再起,为了私情,你忍心使得韩家受牵累,再度至于危险之地?” 韩肃语重心长:“为人臣,便终身为臣,这是一辈子都无法僭越的身份和礼教,阿擒,你且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