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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控,整个衡山郡的修筑风格尽以白墙黑瓦为主,修竹绿萝黛瓦映衬之下,不像是普通人居住的城池,倒像是一个修行清净地。 闹事之上各色行商,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叶三四处溜达一圈,找个铺面吃一碗油泼面,这才在街上拐了几个弯,往驿馆里去了。 驿馆清幽,小院也别致,走过长廊来到院中,有几进黑瓦的屋子。叶三顺着竹丛一直往前走,闻到了一股药味。 张庆坐在床边,屋中一个小药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烟。夕阳余晖从窗户里泄进来,照亮了陶制的壶盖。 叶三从窗户里看了眼,推门走了进去。张庆的脸色这时候灰败而惨青,强撑着的一点笑意也从脸上消失。叶三看看他的脸色,顺手从桌子上拿个苹果擦了擦,道:“有话直说。” 张庆掀开壶盖,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直接冲荡到屋子里,叶三狠狠咬了口苹果,却听张庆道:“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修士救下来。” 叶三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道:“我也没想过,我自己小命都是捡回来的,还要来衡山郡做大侠还你人情。” 张庆惨淡的脸色上,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他用毛巾抓住药壶给自己倒一碗,道:“你怎么猜到,我那句话是和你说的?” 叶三很快地将苹果啃得只剩核,然后从门里扔了出去。张庆在长街上说了很多句话,但只有最后一句提到的北固山老行事,没有发挥半点作用。 以他对张庆的了解,这个男人不会在生死关头说任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如果这句话对周围的道士无法造成影响,那么显而易见,这句话是他留给自己的。 叶三从屋外收回目光,看了看张庆微动的药碗,说道:“我很奇怪,北固山的老行事会和我有什么关联。” 张庆晃了晃药碗,屋外的夕阳照在褐色药液上,像浮动着一层金光。 “那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十七年是个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叶三来说,十七这个数字实在太过敏感。他很敏锐地捕捉到张庆的用意,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毛。 “十七年前,北固山的老行事犯了清虚宗门规,被教谕下令杖杀。可那老行事怕死,居然硬生生从道院里爬了出来,一直爬到了京兆府。大翊有大翊的规矩,哪怕是家主都不能随意杖杀仆役,当年我刚入上京,这个道理却也是明白的,就差人将他送回了衡山郡。” 这个故事实在太过普通,如果一定要说有哪里不普通的,反而是里面和硬茬一样的张庆。 但是张庆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男人。叶三捻了捻手指尖,有些焦躁地站起来,他靠着门框抱着双臂,过了很久才问道:“和黑森林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