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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2/3页)
宫抬眸看向眼前人,唯听见阿枝含笑祝词。 年年今朝...... 似有片刻恍惚,齐王见到两人对视,他心中一动,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阴不阳挑拨道:“太子殿下不接这酒, 卓二你可知敬酒也有讲究, 本王大度可赐教一二......” 东宫已接过白瓷酒盏,语气淡然暗藏不悦:“孤的人, 无需大哥费心。”齐王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他哼了一声,自讨没趣转过身。 这句话没别的意思, 但卓枝还是感到阵阵脸热。 方才东宫不愿拂了她的面子, 这才接过酒盏。东宫饮不得酒, 何况白瓷盏盛的是玄缺土酿“毛烧”, 性烈得很。她上前欲夺过酒盏, 却被东宫侧身避开,一口饮尽,浊酒辛辣呛口, 他面上顿时染上酒色。 那酒盏她用过了...... 卓枝浑身不对劲,她不敢看东宫, 别扭的拾起酒盏回身出殿。正被透气回来的冯秋月一把拦住,他说:“你往哪去?方才出去找你,却没见人。” “我向殿下敬酒, 正要......” 冯秋月眉开眼笑,拽住她的袖子,倾身低声说:“已敬过三轮酒,这都放到一片了......好兄弟,你替我陪在殿下身旁,”他脸一红,小声说:“妹子寻我呢......反正殿下只想你陪着,”他挤眉弄眼,笑着调侃,话落迫不及待奔向厅外。 他最末的一句话说的含混不清,卓枝听得心慌,也想慌不择路掉头就跑。可眼下东宫似醉非醉,齐王虎视眈眈,却是离不开人的,万分没法她只好坐回去。 东宫依旧端坐在席子上,他深深地望过来,眼中似是数种情绪交错,复杂难懂。卓枝躲开他的眼神,百爪挠心,难道东宫听见冯秋月的话了?她掩饰般将八角果子引推到一旁,低声说:“殿下,茶解酒。” 东宫神色黯淡,为她添了杯茶,淡声说:“喝茶吧。” 卓枝端起白瓷茶盏,正要去喝,猛地想起方才东宫用过这盏......“间接接吻”四个大字充斥她心间,心头小鹿将她撞得七荤八素。卓枝缓缓放下杯盏,只觉得脸上的热度一下子烧到了脖子根。 ——“本王也敬你一杯,二弟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俄顷,齐王挑衅的声音再度响起。卓枝茫然望去,就见东宫淡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不止她,就连齐王也被东宫这痛快劲吓愣住。 半晌,齐王握住酒盏,说了个好字,也一饮而尽。 往日东宫沾酒就醉,头疼不止。今天,她掰着指头数,她那一盏,齐王一盏,还有早先慢慢饮下的酒......东宫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啊! 月挂中夜,油灯燃尽,今夜良宴终于到了尾声。众将领携妻带子上前问安一一告退,东宫强撑着醉意,许是酒劲没泛上来,他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眼瞧着宾客退尽,东宫醉态渐深,缓缓如玉山倾颓,他闭目掩住神色,醉意呢喃:“阿枝,你若是女子......便好了。”他的声音轻如雪花,缓缓飘落在卓枝耳畔。 卓枝听得分明,浑身僵冷。 这好似是一个提醒,瞬间她从幻象云端跌落。 卓枝倏的攥紧掌心,收回正欲环抱东宫的手。她想现在还不能,不能,至少要等到将此事告知寿春县主后,她必须要告知阿娘。想到齐全之策前,她绝不能妄动......浯河冤案,诛十族牵连数千。她不受控制微微发颤,她不能用建宁侯府冒险。 她可以爱东宫,但卓枝不能爱东宫。 卓枝沉眉,她起身令禁卫扶起东宫送回院子。天又开始飘起幽幽雪,雪花轻薄,打着旋缓落到东宫面上,发间,很快沾了温度便融化不见。 卓枝站在院外,令禁卫守在左右,转身退出院子。 东宫枕着一室黑暗,睁开眼睛,沉默的凝视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光。 ※ 眼前着冬鱼期开始,玄缺热热闹闹庆祝冬捕丰收,鞑子终于坐不住了。 往年冬月年货往来频频,鞑子埋伏商道伺机劫掠,此事屡犯不止,是已过往商客为保安全,往往花巨资雇镖头走镖,已成风气。 卓家兄弟镖局是玄缺五城新近鹊起的镖局之一,走货快,价格公道,只是镖头当家面黑似修罗,瞧着怪吓人的。 王嫣然对姓卓的有着天然好感,她一路逃亡,半信半疑找上了卓家镖局。 逃亡之事长话短说,不过是肃王府侍妾逃亡,派人要将她抓回去。她就不明白了,没携私搜裹金玉,她跑了就跑了呗,未成想惊动肃王派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