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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理智被感性碾压得裂纹交错,并在鹿青崖倒下来的那一刻轰然倒塌。 用文字的形式记录思绪的创作者,永远都绕不开社会的丛林中滋生的那些毒草与蛇虫。曾经做写手的时候,岳烟也不可避免地要为那些难过的事情发声。 比如吸血鬼父母的问题;比如重男轻女的夫妻年迈了仍要生儿子,生下来无力抚养,就用所谓孝道或是其他什么鬼话把责任推给大女儿。这些事情,都是岳烟生活的世界中切实发生着的,是新闻会报道的,是无数人痛恨却怎么也扼杀不了的。 岳烟曾经以为,自己身边的人没有这种烦恼,那么这件事离自己就是遥远的。 直到她的怀中真切地抱着一位受害者。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真的。” 岳烟说话间的呼吸逐渐加重,将鹿青崖紧紧锁在臂弯之内,捧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鹿青崖挤出一抹比黄连还苦的笑容: “可是……可是,连我亲生父母都不把我当人看,连他们都不想要我……” 话落,岳烟暖热的掌心已按在她的肩头。生着桃花眸子的面孔俯下来,隔着额角的碎发吻着她的额头,一边低声说道: “他们自己不是人,当然也不把别人当人看。” 察觉到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手在战栗,岳烟轻轻将她的手拿在手心里,十指交扣地紧紧握住,像是优雅的绅士将自己的华尔兹舞伴邀入舞池。空间是闷热的车后座,服装是被揉皱的普通衣裤,但此时此刻,鹿青崖就是她在宫廷舞会上邀请共舞的公主。 小鹿似的眼眸霍然抬起。鹿青崖下巴抵在岳烟心头,昂着一张小脸儿,似哭非哭地倾诉道: “我这辈子,因为怕别人嫌弃,很少给别人送礼物。” 接着又话锋一转,揽着岳烟的颈向上够,几乎是唇吻贴着唇吻质问道: “岳烟,如果我送你一件礼物作为回报,你会毫不嫌弃地收下吗?” 一种奇妙的律动在心头乱跳,将胸骨都撞得生疼。别人的心动是小鹿乱撞,岳烟的却是尚未被驯服的野马在笼子里发疯,充满了野性、征服,和被身体困囿住的叛逆反抗。 “我会。” 看着眼前人,岳烟字字分明地吐出这两个字。 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鹿青崖一口糯米细牙咬得紧紧的,努力克制住升温至灼烫的呼息,小声对岳烟说道: “后、后备箱有只花瓶,送给你了。” 按照她说的位置,岳烟越过后座的靠背将手伸过去,就摸到了一个还未拆封的礼盒。还以为是谁送给鹿青崖的礼物,却听她自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