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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便抬起没被锁上的那只手，直勾勾盯着江叙言，把自己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解完，他拉下右边衣裳，露出里面全是刀疤、弹疤和烧伤疤痕的身子。

    江叙言一怔，目露震诧。

    晏殊手在空中顿了顿，又去拉另一边的衣服。

    丝滑衬衣落下肩膀时，江叙言看到，在他左胸的位置，有一道与自己胸口位置几乎一样的狰狞刀疤，横贯心房。

    “这一刀，是我弥补你的一刀。”

    “别说，真够痛的，是我对不起你。”

    江叙言骤然沉默。盯着那道疤痕，久久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似冰雕一样的脸全是阴霾，在审讯室幽暗的灯光下，可怖难辨。

    眼神毫无波澜，如死水，如深渊，在深处暗暗酝酿着什么滔天狂潮。

    就连楚宁透过单面镜看到这一幕，都没忍住瞪大眼睛。

    看着晏殊心口的那道疤痕，她从齿间挤出一句：操……

    真尼玛够狠。

    晏殊看江叙言半天没反应，似乎也知道人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能接受原谅自己的样子，于是慢慢又把衣服穿上，系好。

    江叙言又沉默了很久。

    最后才回过神来，侧头给手势：叫五三来。

    五三十五分钟就到了。

    一看到晏殊，脸色发白、眼神愤怒。

    江叙言把电脑给他，让他当场验明文件时间和音频真伪。

    五三拿着特意单独备份的解析软件的U盘，插进笔记本，开始现场破解。

    江叙言看向晏殊：“解释完了？”

    晏殊：“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但我要说的，说完了。”

    “你觉得凭你这身伤，抵得了我那几年的损失？”

    “自然是抵不了，但是——”晏殊倾身过去，眸光深深地看着他：“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大院；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晏殊，只在乎江叙言你一个人的命。”

    他说着自嘲一般地笑了声，靠了回去：“可惜，你在乎的人却很多。”

    江叙言眯眼。

    这时，五三凑到他耳边低声：“老大，真的，没有任何篡改痕迹，是原始文件。”

    江叙言看了屏幕一眼。

    没有回应，摆摆手，让五三先出去。

    五三留下电脑走了。

    江叙言看着晏殊：“那你再解释解释，丧尸城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问，晏殊轻敲椅扶手的动作顿了顿。

    抬眸看向江叙言：“你是指……前几天？”

    江叙言：“看来你不止一次去过那里？”

    晏殊点了点头，毫不掩饰：“是。”

    江叙言沉眸：“为什么？去干什么？”

    晏殊：“刚才的话题，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