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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用强势紫云上位 伤别离香女归隐 (第4/11页)
仪动作麻利地穿好衣冠,别过香女,急驶入宫。 张仪赶到王宫,时辰已交人定。 宫中灯火通明,从表情上看,宫人们都很紧张。张仪不晓得发生了何事,见内宰路上并未透露半字,也就不便多问,只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匆匆直入后宫。因是黑夜,又因是后宫禁地,张仪本就不晓得南北,连拐几个弯后,彻底转向了。 又走一时,二人在一处殿门外停下。 灯火更多,往来的人也多起来,宫人们跪拜一地,表情虔诚,无一人出声,显然是在向天祈祷。张仪就着灯光看向殿前匾额,模糊辨出“沐慈宫”三字,不由得打个惊怔。 沐慈宫不是别处,正是孝公生母、当今秦王嫡亲祖母老太后居所,他曾来过一次。 观这情势,老太后怕是?? 想到老太后,张仪顿觉一股寒气袭向顶门。显然,如果是老太后发生不测,作为外臣受邀,张仪入宫只有一个理由—紫云公主。 果然。 内宰进去,旋即又匆匆出来,导引张仪入内。 院里黑压压地跪满各宫嫔妃、公子、王孙,不下数百人,不用多想,凡是与秦室血亲有关的后辈、女眷全到场了。 张仪趋入寝宫,见老太后榻前齐刷刷地跪满男女,打头的是秦王,秦王左侧是太后,也即孝公媳妇,右侧是王后魏姬,挨后的是嬴虔等,紫云、公子华等跪在第三排,紫云与公子华之间留一空位,内宰引张仪趋至此处,张仪别无选择,只能跪下。 老太后躺在榻上,已入弥留,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一个花白头发的御医跪在榻前,一手搭脉,一手捻动银针。 银针扎在人中穴上。张仪虽然不通医理,对人中穴却是晓得的,只在任、督二脉不通时才用,堪称救命穴位,不到危急关头是不用的。 御医拔下银针,揉捏穴位,有血涌出。 老太后悠悠醒来。 御医长嘘一口气,又揉搓几下,朝秦王小声奏道:“启禀我王,老太后醒了,臣请告退。” 秦王摆下手,御医退出。 秦王跪前一步,摸到老太后的手,轻声:“祖后,驷儿请您安了!” “张??张??”老太后声音断续,目光搜索。 秦王松开手,朝后看去。 张仪心里又是一紧,正自紧张,臂肘被人顶了一下。 是公子华。 张仪闷在那儿。 秦王看过来,声音低沉:“张爱卿,祖太后召请!” 张仪再无退路,嗓眼里咕噜一声:“臣谢恩!”说毕跪前几步,在榻前叩拜,声音依旧咕噜,“臣张仪叩见祖太后,恭请祖太后万安!” 老太后没有应他,口中又道:“紫??紫??” 听到召唤,迫不及待的紫云跪前几步,一头扑在老太后身上,泣不成声:“祖后,紫云在呢,紫云请您万安了!” “好??好??”老太后一双老手伸过来,一边说,一边摸索。 紫云明白,将手放在她手里。 “张??张??”老太后声音断续。 张仪傻了。 “张爱卿,祖太后叫你呢。”秦王提醒道。 张仪依旧呆呆地愣在那儿。 “张??张??”老太后的声音越来越低。 紫云公主急了,白他一眼,用另一只手攫住张仪的手,一并放到老太后手里。 “老??老身??祝??祝福你??你俩??”老太后用尽最后力气,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张仪、紫云的手合到一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睛慢慢合上,手一松,溘然长逝。 “祖后—”紫云大放悲声。 “祖后—”秦王扑上来,伏在老太后身上。 “母后—”太后扑跪于地,埋头痛哭。 然后是嬴虔、公子华等,然后是满殿堂、满院子及满后宫的各色人等,各发悲音。 所有人都在恸哭,只有张仪傻在那儿,如同呆子一般。 张仪一夜未回。 又候一日,张仪依旧未回。 香女不用打探,因为老太后仙逝,早已轰动全城,香女晓得张仪是治丧去了。国有大丧,张仪身为相国,责无旁贷。 然而,香女心头莫名生起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到第三日头上,渐渐变成恐惧了。 将这恐惧坐实的是公子疾。 将近傍黑,香女站在府门外面的台阶上守望,一辆辎车停下,一身孝服的公子疾跳下,见到香女,拱手见礼。 香女回过礼,引他入客堂坐下,亲手泡茶。 “嫂夫人,”公子疾没有端茶,直将两眼盯住她,“你在门外,可为守望相国大人?” “正要问大人呢,”香女勉强笑道,“我家张仪几时回来?” “一时三刻回不来了。”公子疾回个笑,表情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