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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因情困苏张出山 解宋围孙庞战楚 (第4/14页)
玉蝉儿正在溪边漂洗衣物,张仪走过来,蹲在一边,二目含情,痴痴地凝视她,盯得玉蝉儿极不自在。 玉蝉儿微微一笑,招呼他道:“张公子,看这样子,伤势全好了!” “好了,好了!”张仪回过神来,连连抱拳,“此番亏得师姐。若不是师姐,在下这条小命,真就没了!” 玉蝉儿笑道:“开始见你摔得挺重,后来发现,其实你哪儿也没伤到,不过是扭了脚脖。” “师姐是说,”张仪震惊,“在下是??装出来的?” 玉蝉儿又笑一声:“装与未装,还不是你自己知道?” 张仪略略一想,抬头问道:“师姐是何时看出来的?” “第二天早上,”玉蝉儿笑道,“就是熬药让你喝的那日。” 张仪傻在那儿,怔有许久,方才问道:“那??师姐既知在下是装出来的,为何没有说破,反而煞有介事地为在下诊病?” 玉蝉儿扑哧笑道:“张公子装病,必是想为蝉儿提供机会,好让蝉儿习悟医道,蝉儿谢还谢不过来呢,为何要去说破?” 见蝉儿想到这层意思,张仪悬着的心略略放下,顺口说道:“不瞒师姐,就凭那棵柿树,在下岂能摔下?在下这么做,一半是寻个乐子,一半也想??试试师姐的医术。不想师姐果是医术高超,连在下是装的,也能看得出来。”说完傻笑一下,依旧痴痴地凝视她。 见他目光怪异,玉蝉儿又笑一下:“张公子,蝉儿好看吗?” “好看,好看,简直就跟仙女似的!” “谢张公子夸奖!”玉蝉儿笑一下,赶客道,“张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儿,蝉儿还要洗衣服呢。” “师姐,在下??”张仪欲言又止。 “张公子,”玉蝉儿抬头望向他,“有话直说,莫要烂在肚里。” “师姐,”张仪横下心来,“是??是这样,在下方才想起一个故事,觉得好笑,不知师姐愿意听否?” “好呀,”玉蝉儿嫣然一笑,“蝉儿许久没有听过故事了。” “师姐听说过师旷吗?” “略有所闻。” “师旷隐居于白云山中,音乐已臻化境。他收弟子四人,三人是师兄,一人是师妹。师妹一点就通,甚是灵透,师旷唤她灵儿,最是宠她。三位师兄无不喜爱灵儿,但真正爱她的却是中间一个,名唤弓长。弓长为人爽直,从心底里挚爱灵儿,曾对天起誓,此生非她不娶。”张仪故意打住,目光望向玉蝉儿。 玉蝉儿两只大眼眨也不眨地凝视他,从表情上看,听得入心。 张仪接着讲:“时光如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弓长的爱情有增无减,却始终未敢向灵儿表明心迹。” “哦?”玉蝉儿惊讶,“为什么呢?” “因为,”张仪缓缓说道,“灵儿之心不在男女之爱,只在音乐和孝道。灵儿多次在几位师兄面前表白,她要献身于音乐,追随师旷终老于野。”瞥一眼玉蝉儿,见她仍用大眼凝视他,咳嗽一声,“一晃又是数年,三位师兄行将辞师。弓长之心极是痛苦,夜夜徘徊于山道上,望着灵儿的窗子发呆。离别一天天临近,弓长的煎熬也一天天加深,他的心几乎崩溃。有一日,他终下决心,向灵儿表白。” “哦?”玉蝉儿瞪大眼睛,“弓长是如何表白的?” “就像这样,”张仪略顿一下,一口咬破自己手指,望着滴出的血道,“他咬破手指,给灵儿写下一封血书,书曰:‘天苍苍兮,野茫茫兮,若无日月,天地失其光矣!风清清兮,夜冥冥兮,若无灵儿,弓长失其明矣!’” 玉蝉儿忖思有顷,赞道:“嗯,弓长写得好。可??爱在两情相悦,弓长这么挚爱灵儿,灵儿是否也爱弓长呢?” 张仪脱口而出:“当然爱呀。” “哦?”玉蝉儿颇为诧异,“灵儿之心,张公子如何知道?” “在此世上,唯弓长与她息息相通,值得她爱。” 玉蝉儿微微一笑:“如何相通?” “这??”张仪略略一想,“灵儿灵透,弓长也灵透;灵儿有慧心,弓长也有慧心;灵儿将自己献予音乐,弓长也决心将自己献予音乐;灵儿愿随先生终老于林,弓长也愿随先生终老于林??” 玉蝉儿打断他:“灵儿是如何回答他的?” “在下不知。”张仪摇头,充满期待地盯住玉蝉儿,“师姐,假设你是灵儿,如何作答呢?” 玉蝉儿扑哧一笑:“张公子,我是蝉儿,是玉蝉儿,不是你说的那个灵儿。” 张仪心里一颤,仍旧坚持:“是这样,咱们??师弟之意是,假设师姐就是那个灵儿。” “张公子真逗。”玉蝉儿又是一笑,“好吧,假设蝉儿是灵儿,灵儿就会这样回书弓长:‘天苍苍兮,野茫茫兮,星辰普照,天地和其光矣!风清清兮,夜冥冥兮,慧心大爱,弓长何失明矣!’” 张仪怔道:“师姐,你??这么说,并不喜欢弓长?” “喜欢。”玉蝉儿顺口说道,“可喜欢并不是爱。张公子,你想,莫说灵儿心存音乐,即使不存,如此灵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