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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救百姓孙机赴死 设圈套秦军诈败 (第10/13页)
,这这这??活罪受够了!” 啬夫睁开眼,白他一下,合上又睡。 下级军官如此,上层的将军们也不安分。五六个与公室走得近的将军实在受不了,又惧秦法,不敢妄言,就到监军嬴驷的帐里闲坐。 “殿下呀,”一个老将看向嬴驷,抱怨道,“末将也算是历过几次沙场的人了,从未见过这般战法!别的不说,就说徵城吧,末将不是守不住,而是??正打得过瘾,主将让撤!撤军是要鸣金的呀,主将又不让鸣金,只说让撤。两军阵上,不鸣金而撤,后队走了,前队不败也得败呀!即使让撤,可??可怎能撤进这个山窝窝呢?这是当年先君??” 另一将军附和道:“说得是,葫芦谷是个绝地!河西各邑,得而复失,不是我们守不住,是??是主将不让守啊!主将命令我们都朝这个山窝里撤,可这儿??” 第三个将军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哼,一个从没穿过甲胄的人来当主将,这是必然的!” ???? 众将七嘴八舌,嬴驷似是没有听见,全部注意力凝在一个大铜盆里。盆里是一只颜色发青的大蛐蛐,正在昂头与他对视。 都到这个时候了,殿下仍有闲情逸致耍蛐蛐,将军们既焦急,又无可奈何。 “殿下,我们不怕死,可??”第一个发话的老将军“扑通”跪下,带着哭音,“十万老秦人哪,上上下下无不惶惶,恳求殿下问问主将,让将士们吃颗定心丸吧!” 众将军们纷纷跪下。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闪进。 嬴驷眼中余光瞥到,向他招手。 黑衣人趋近,单膝跪地。 嬴驷悄问:“公主何在?” 黑衣人应道:“临晋城里,守护甚严。” 嬴驷的目光转到蛐蛐上:“再放黑雕!” “喏!”黑衣人拱下手,起身走出。 中军大帐里,公孙鞅正襟危坐,闭目凝思。 车希贤满腹疑虑地走过来:“主将??” 公孙鞅眼睛都没睁:“何事?” 车希贤低声道:“将士们议论颇多,士气低迷,都对??”欲言又止。 “说啊!” “都对撤到此地不解。” “说什么了?” “说这儿是死地,当年先君??当年先君在少梁西与魏人激战,中箭撤退,就??就薨在这个谷里。” “还有吗?” “多了去了,各种说法都有,甚至对主将也??”车希贤打住话头。 “直说吧。” “说主将只能治国,不懂将兵??” 公孙鞅猛地睁眼,声音冰冷:“懂不懂将兵,也得候到打完仗再说。传令三军,既往不咎,从现在起始,凡妄议军事者,杀无赦!” 车希贤拱手:“得令!” 大荔关外,洛水沿岸,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秦国预备队的帐篷。 栎阳郊外的一个大军帐里,孝公两眼紧盯地图,时不时地咳嗽几下。 “君兄啊,”嬴虔紧盯孝公,手指地图,瓮声瓮气道,“您再细看,往北非川即山,再北就是义渠的地盘,义渠虽说与我相善,可我三军若是败退而去,义渠作何反应可就难说了!往南是洛水,退路是临晋城和大荔关,却被他拱手送给魏人了。往西是长城,人可以跳下,车马辎重怎么办?再说,西面就是上郡,也是魏人的地盘。三军只剩下往东拼死一条道了!” 孝公再度咳嗽。 “君兄?”嬴虔关切道。 孝公轻咳几声:“不打紧,许是前天夜里受凉了。” “要不,臣弟这就叫御医来?” 孝公笑了下:“不用不用,喝几口水就好了。你说下去。” “我这??”嬴虔迟疑了一下,“臣弟实在想不明白公孙鞅为什么会相中那块绝地,是有意呢,还是无知?就算他治国有一套,可治军不同呀!两军对垒,是枪对枪,是刀对刀,是玩命啊!”他越说越激动:“君兄啊,此番大战,开局多好哇,西河郡十六城六十四邑,我们占去逾八成!只要占下西河,上郡就是绝地,是咱囊中之物,想何时享用掏出来就是!可他公孙鞅呢?人家夺一个,他就扔一个,老秦人何时这般不济过?占下的地盘丢光了,他无处可去,只好引大军龟缩在葫芦谷里!他是不敢回来呀!将士中不少人跟从过先君,早晚望到先君薨去的地方,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听他提到先君,孝公泪水涌出来,拿袖抹去。 “君兄呀,这场大战,我们输不起啊!他那十万将士算是咱的家当了,万一有个闪失,” 嬴虔指着外面的帐篷,“剩下这些苍头,不是臣弟瞧不起他们,君兄您也看到了,八百里秦川,能指望这些一直放不下锄头的人吗?三军在将,士卒在技击,在行兵布阵,而所有这些,断非一蹴而就的呀!” 孝公表面镇定,心里却也忐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