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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2/3页)
紧,“父亲应该是提前就察觉到那夜阑王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才留了这封信。” “霜霜,你帮了你的朋友,帮了夜阑王,可你看夜阑王做了什么?他杀了父亲!”赵凭月的情绪一瞬变得十分激动,“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没做错吗?!” “凭月,你别这样!”赵凭风拦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赵凭霜,什么话也没说。 而赵凭霜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发呆。 窗外开始下雨了,她忽然伸长脖子去望楼上,可双脚像是生了根,让她根本不敢上楼去,也根本不敢再去想父亲的脸。 —— 榕城王宫里,沈谪星飞快地跑上长阶,踏进殿门后他看见坐在书案后的王,便俯身行礼,“王,赵家出事了。” 楚沅还坐在魏昭灵旁边写作业,忽然听见沈谪星这么一句话,她不由抬起头。 “什么事?”魏昭灵语气清淡。 “赵松庭昨夜死在了赵家的书房里。”沈谪星垂首禀报道。 “什么?” 楚沅一下子站起来。 魏昭灵也有些惊诧,“何人所为?” 昨夜他已经答应楚沅,会饶赵松庭一命,之前给沈谪星和刘瑜的命令也已经撤销,可这赵松庭怎么忽然就死了? “不知道,还有落在赵松庭手里的那块余家的玉璧也已经不见了。”沈谪星将自己探听到的所有消息都尽数说了出来。 赵松庭,玉璧。 魏昭灵双眉微蹙,他屈起的指节在案边扣了扣,原来在赵松庭背后,也许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幕后之人,不是赵松庭,那又会是谁? “去将之前宣国所有梓字部的人的名单都给孤整理出来,再派人将结界所有的出入口守住。”他忽而开口,对沈谪星道。 “是。”沈谪星当即领命,转身离开了。 “蒹绿,唤张恪和李绥真过来。”魏昭灵又对守在殿门处的蒹绿说道。 “是。” 蒹绿低首,转身走出去。 “魏昭灵,我得回去看看凭霜,她现在应该很难过……”楚沅也没什么心思做题了,她把笔一扔,又道,“现在麻烦的是,只怕他们还以为这人是你杀的。” “这有什么要紧,” 魏昭灵面上仍然神情疏淡,“他们即便以为是我所为,可又有几个真正敢跟我做对?” “不行,还是得跟他们说清楚,” 楚沅却紧皱眉头,“你可以不在意你的名声,但是我可忍不了,你没做的事,谁也别想强加在你身上。” 魏昭灵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他眼底流露出些许清浅的笑意,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朝他伸手过来抱他,他也伏低些身体,由着她抱,听着她说:“我不能耽搁了,晚饭你也不要等我,你自己一定要吃,还有药,你也不能忘了喝。” “嗯。” 他轻轻应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明她最近离开前总要这样嘱咐他不要忘了吃饭,不要忘记喝药,还要叮嘱他一些琐碎的事,譬如她买来养在乾元殿里的花一定要浇水,之前他们在夜市抓的小金鱼一定要喂食,她不知疲倦地跟他讲,他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应。 楚沅松开他,转身消失在光幕里,这殿中再度寂静下来,魏昭灵那张苍白面容上的笑意忽而收敛殆尽,他又重新坐下来,一双眼瞳幽深沉冷,好似是透过殿门外那晦暗的天光在看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夕阳沉没,夜幕降临。 结界两面都是一样浓深的夜。 自从余绍弘被世家处决之后,余家就乱了套了,偌大的家族却没有了主心骨,仅剩的那位余家二爷余甘尘又是个精神病,谁也指望不上他。 余家的主宅里不过多少天的光景,就已经显得有些荒凉了,余家其他几房忙着争家主的位置,主宅里的内客也都跑去了那几房里奔新的前程,也根本没有人在意那余家二爷余甘尘的死活。 “我答应你。” 昏暗的屋子里,只燃了一盏灯,余甘尘坐在轮椅上,临着灯也没回头去看身后那道混沌的影子,他只是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