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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雨露正浓,两人并肩,缓缓往邺京城走去,衣衫也被雾气蒸得有?些潮湿。 林荆璞颔首:“马道是重中之重。如真能找出北境往邺京运输赀货的门路,便可长久地削减北境在邺京的势力。而从与北境勾结的马道入手,朝廷便可以此之名,肃整举国的马道。” 魏绎看了他一眼:“可林佩鸾日后留在邺京,难免会再兴风云。” 林荆璞一顿,“你想杀她?” “朕是不明白,她为何要替北境卖命。按理说,她的自由和青春全耗在了北境,她家破人亡,也有?足够的理由恨阿哲布。”魏绎一顿,在他耳边低笑:“至于杀不杀,何时杀,朕大可卖你一个人情,由你说了算。” 林荆璞神色不明,沉声道:“别忘了,她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个公主。” 魏绎听着,随手折了一枝路边野月季,侧目打量林荆璞,低声嘲弄:“你们的富贵命,朕不懂。” 林荆璞:“皇家之子无须耕作苦读便享尽了世间荣华,所以生来也是为黎民社稷而活的。是大殷抛弃了她,耗净了她的自由和青春,十五年的光阴断了她的念想,北境成了她真正的家园。林佩鸾的心性已不似以前,却更胜以前,比起袒护她的子民,家仇又算得?了什么。不拘泥于一家爱恨,而着眼于天下万民,这便是真正的公主。” 他似乎还有?话未说完,心中发沉,便又目眺远方。 魏绎皱眉,问:“林荆璞,那你算是真正的皇子吗?” 林荆璞扭头与他四目相对,似是笑了笑,有?意直言:“我与林佩鸾乃是同胞姊弟,我与她的心性,大抵相近吧。” 魏绎面上浅笑,目色却是一深,掌心的花瓣都不觉被他揉碎了。指尖残留着几?滴花汁,魏绎不喜这味道,便霸道地全揩到了林荆璞的身上。 初阳升起,浓雾散开。 林荆璞望见这前路漫漫,忽淡淡问:“这位皇上,你早朝还上吗?” 魏绎偏头,现出脖上的咬痕:“玩都玩不够,朕哪还能惦记着上早朝啊。” 林荆璞喉结微动,指甲若有若无划擦他的脖颈,勾笑道:“收收心罢,回去以后,还有?的玩呢。” 第40章 投壶 “这话有歧义,朕可不做负心郎。” 昨夜邺京下了场瓢泼大雨,清晨又起了阵凉风,平添了几分秋意。 “可敦,今一早申氏商行的人到咱们养马所,将现有的黄骠马全部都提走了。” 林佩鸾坐在梳妆台前,失手用梳子扯断了几根发丝:“全部?” “共两千七百一十二?匹,还有八十九匹马驹,申氏商行的人说是与布和将军商量过的,钱货得两清,我们也不敢拦,便急着来跟可敦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