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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耳根子软,他头一次见他那小师兄说这么多话,但养个孩子不是小事,这不是钱财和时间的问题,更多的牵扯到责任和情感。 他心疼这孩子,也不愿意看着师父他老人家的后代流落在外头,但领养这事太疯了,他的意思是找个靠谱的人家,以后也保持联系,常往来。 季恒秋是硬骨头,比谁都倔,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动摇。程泽凯最后拗不过他,同意了。 虽然规定了三十岁以上的单身男人也有领养资格,但步骤手续很繁琐,他俩前后跑了很多趟,还得顾着生病的小孩,几个月下来两个人都瘦了七八斤。 一个三十不到,一个刚过三十,一夜之间两个男人就成熟了。 程泽凯后来经常说,阿秋报恩,他倒捞个乖儿子。 其实他花的心思和精力绝对不比季恒秋少,程夏叫他一声爸爸,理所应当的,他承得起。 那几年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事情太多,师兄弟一起扛过来,渐渐地就成了彼此的家人。 季恒秋过完三十生日立马和程泽凯提了转移监护人的事,那天晚上酒馆刚开业,还没什么客人,他们俩坐着喝酒,菜是季恒秋做的。 程泽凯喝了口白酒,说:“按辈分我喊你师兄,按年龄,你得喊我一声哥。我早说过,我这个人没打算结婚,我也老大不小了,夏儿就留在我身边吧。阿秋,太多东西捆着你了,你心里的东西太多,就往前走不远。” 季恒秋沉默半晌才开口,说的是句玩笑话:“舍不得儿子就直说呗。” 程泽凯夹了颗花生米扔他:“我去你妈的,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从程夏开口叫他第一声爸爸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他俩的血缘扎根在了心里,紧紧缠绕着,分不开。 季恒秋感谢程泽凯的地方很多,两个男人之间不消说煽情话,他拿起杯子碰了碰,一切都在酒里。 无论程夏的监护人是谁,他们三个的紧密不会变,永远是一家人。 他们给不了程夏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家庭,但他们能给程夏的都是最好的。 过程中肯定有累的苦的,但小孩一笑仿佛能治愈全世界。 所以季恒秋说不后悔,程泽凯说这是他人生最正确的决定。 季恒秋轻手轻脚地回了屋里,程夏睡得正熟。 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 江蓁发了消息过来,说吃太饱了睡不着。 季恒秋回:去爬楼梯。 江蓁回了张大耳朵图图问号脸的表情包。 季恒秋看了看旁边的程夏,打字说:你要是不介意,下次一起睡吧。 他的本意是满足小孩的心愿,发的时候心思纯正,没往歪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