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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予邱摇头,只回答了他后一个问题:“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于晓磊松了口气道,“这时候可不能出幺蛾子了。”
“最好是这样。”钟优突然插话,冷冷斜睨了他一眼,“别再拖我们后腿。”
自从上次阮家一闹,钟优对阮予邱就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装模做样了。
他这样态度,阮予邱反而自在些,不用再跟他互演了,也冷声说道:“放心,我跳得比你好。”
钟优嗤笑一声,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
不过几分钟,第十一个舞台结束——轮到他们了。
上了台,所有的呛声都被咽回了肚子了,只为了最后一次舞台的荣光。
和其他人的团体拼命外放,吵热场子的快歌不同,他们的新歌是一首充满哥特风情的情歌。
一切都很克制。
单薄的少年们穿着黑色的衬衫,如同一只只孤傲的黑天鹅,游走在无人区的角落,目之所及,一片灰黑。
而在一片暗淡中,却盛开着一朵火红的玫瑰。
天鹅情不自禁地爱上它,靠近它,可近了才发现,玫瑰也是惨败不堪,它的叶子不再新鲜,它的花瓣被虫蛀过,只有花茎上的刺依旧健康,拒绝他的接近。
天鹅痛苦万分,玫瑰的缺点太多了,不是应该被呵护的珍稀品种,它残破、丑陋、不值得被爱。
可那依然是他昏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抹色彩。
天鹅靠近不了,远离不了,难以自制,拼命克制。
少年们的歌声空茫,舞步轻盈,竭力控制着力道,压抑着情绪。
却同时把最强烈的感情献给了观看者。
几万人的场馆,寂静无声。
等到最后一个节拍落下,阮予邱听到韩鸣沉抑的腔调轻唱:“你是虚无美梦,你是恐怖恶梦,我灵魂献祭,愿不再做梦。”
在他磁哑的歌声中,阮予邱不知为何,突然抬起头,找到了江岂的位置。
江岂也在看他,目光对视的瞬间,他鼻尖突然有些酸涩。
他眼里莫名染上一层薄雾,让他难以识江岂的表情,只看得到他虚妄的影子。
下一秒,掌声轰动。
阮予邱瞬间惊醒,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来了又退,他连续眨了好几下眼睛,再睁眼,眼里便是一片清明。
莫名其妙,他暗自腹诽,韩鸣不愧是创作才子,歌曲感染力太强了,他全身心投入演绎,便自己也感同身受。
不仅他是如此,其他人也一样,就算表演结束,每人脸上的神情依旧落寞。
主持人说的串场词他们也听不真切,只记得下场时,五等份的票数排在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