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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谁在犹豫？”

    姜彦希垂下眼，不再对和哥哥聊这种事感到羞耻，反而有点苦恼，想要向哥哥倾诉：“我一直以为，犹豫的人是我。”

    “可是学长……好像比我还要在意过去的事。”

    “他受到的影响似乎比我还要严重，但他很会隐藏。”

    “我失去的是对他人的信任。”

    “学长失去的……是对自己的信任。”

    姜洵垂下眼，沉默片刻，问：“他打算怎么做？看起来也没打算放开你。”

    “不想放手，又不敢接受，他想吊着你？”

    姜彦希立刻否认：“不是的，学长他……”

    “矫情。”姜洵淡淡移开眼，嗤笑，“就这，SSS级别信息素的Alpha？我手下一个小兵都比他果敢。”

    “……”姜彦希不开心地抿了抿唇，“哥，我不跟你说了。”

    “行，不让说就不说。”姜洵哼笑着站起身，随手拎起外套，往门口走：“走，跟我上去拿你的礼物。”

    两人刚开门，就看见苏淮整装待发地站在门口，看样子是正准备按门铃。

    姜彦希眼睛一亮：“学长？”

    苏淮和姜洵对视一眼，礼貌地微微点头，抱歉地对姜彦希说：“抱歉，剧组有几个镜头需要重拍，现在就要赶回去了。”

    姜洵略过两人往外走，去电梯口等他们说完。

    姜彦希虽然心里很失落，但很懂事地没有表现出来。

    看见苏淮手里还拎着春马，他惊讶问：“学长要把春马带过去吗？”

    苏淮紧紧盯着他的脸，想要把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嗯，这次回去拍摄会更集中，除了录制《神约》的日子，两个月内应该不会离开剧组了。”

    姜彦希终于藏不住心里的难过，呼吸有点变沉：“嗯，学长加油，注意休息。”

    苏淮微微蹙眉，抬手在姜彦希脸上轻轻摸了摸，想到未来又要分开很长之间，顾不上身后姜洵在不远处用余光看着，冒着生命危险低头在姜彦希的唇上很轻地吮了两下。

    姜洵的视线瞬间凌厉地扫过去。

    苏淮没多停留，直起身揉了揉姜彦希的头，故作轻松地勾起嘴角，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话低声说：“好，我加油。不过，兔子老师的教学，看来要延后一段时间了。”

    “教具我会好好保管，老师放心。”

    苏淮的手机在兜里响起来，应该是来接他的车到了。

    他没接。

    两人看向对方的目光，像干燥到轻轻一擦就可以爆发出惊人热量的火柴。

    电话第二次响起，苏淮轻叹一口气，最后在姜彦希耳边说了句“喜欢你”就带着春马上了下行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