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河畈_失足落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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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足落水 (第2/3页)

   刘瑞香说:我晓得是谁的种!

    宫喜鹊的脸色,在刹那间就变了,苍白如死人,揭了短,打了脸,只觉得前后左右被众人蔑视的目光戳了个通通透透。她脚也颤,手也抖,嘴还强硬,声音却打战:听谁说的?快把这个人喊来当堂对质!不给老娘说个一清二楚,看老娘不撕烂那张b嘴!

    袁秋华说:哇噻,你这话,又是听谁说的?你把那个人交出,我就把这个人喊来。是不是谢家的种,我随时随地敢和你上法庭,告上公堂,你想怎么对就怎么对耶。

    刘瑞香说:我陪你一起去!大不了,我豁出去,同意私生子回来,认祖归宗。

    袁秋华说:不过咧,把事闹大,把情捅破,收场就难了喽。你年轻时哦,长得蛮好看哩,闹出过一些故事喽,口耳相传到如今耶。众矢之的哦,到时候,千夫所指哦,看你还怎样硬撑咧?

    宫喜鹊跳脚喊道:女人变坏才有钱,破烂货,怀野种,都不晓得是谁的,栽赃栽到我儿身上!龌龃货,生野崽,争家产,看我儿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拆了你的骨!

    谢嘉嫒说:害人精,滚,滚,快滚!莫赖在这,等我兄弟姐妹,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的狐狸尾巴打断,拖出去!

    袁秋华已经明白婆婆的用意了,她是想釜底抽薪,把我母子扫地出门呢。先诬陷自己偷人怀野崽,再诬陷谢和熙是野崽,又栽赃谢汉戴绿帽,然后挑拨与逼迫谢汉离婚,因为只要离婚,我把谢和熙带走,谢汉既没能力抚养谢碧桃,也没能力再娶再生子,更没有能力维护侄女的家产继承权,只会被她们控制着,最终同意舒石磊承继谢武,因为只要谢汉暗中签了字,事后再公开,族里想阻止也晚了。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想应对之策。谢汉是关健,可问题在于谢汉听老娘的话,不听老婆的话,信老娘的话,不信老婆的话。有理走遍天下,谢汉说不过自己,往往搞武力征服,不讲理,只用拳脚说话,自己哪次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再加上,婆婆帮从中作梗,女人讲泼骂哭闹,男人讲拳打脚踢,何事何时,讲过理?自己纵有天大的理,就连家里都走不出一脚。单个的肉搏,单挑独斗,并不畏惧,可她们从来就不是一对一,而是男女老幼一拥而上。

    平常时,不管对内对外,一言不合驳了她们的心愿,说翻脸就翻脸,不分场合,不谈对错,一律无情无义,又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又是哭哭啼啼胡搅蛮缠,又是挥拳踢腿车轮武战,又是撒泼放赖喝药寻死,大闹三六九,小斗二四八,无日无休非搞赢不可,既让人深恶痛绝,又叫人无可奈何,惟有息事宁人,吃点哑巴亏,不管有理无理,远远地躲开才是实用的理,避免纠缠才是不假的理。

    现在戒备状态,对自己必定严防死守,肯定不会讲理,甚至话都不会让自己说,还没开口中,情况就如同谢嘉嫒所说,“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把你的手脚打断,拖出门去!”确确实实,她们心里的猜忌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抱了这种偏见与自己结仇结怨,恶意中伤,无端诽谤,扣恶帽,打闷棍,自己往后的日子肯定更好不了,怎么招架婆家人的打击报复?与其这样,要么被打得非死即残,要么装聋作哑,屈辱地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

    袁秋华暗忖,此时此地,身边无亲兵前卒,自己只是斯文书生,并非号令三军,提刀上马的将军,也非羽扇伦巾,调兵遣将的军师,只是柔弱女子,绝望母亲。此情此景,妇道人家的常规武器是什么?母亲的本能反射,又该是咋样?行为过激,又有什么后果?遇什么事用什么法,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咱也一哭二闹三上吊,咱也泼辣粗鲁撒野,造一次反给她们看一看!

    她一手牵一个伢,就要往水渠里扎,口中凄惨地悲号:死吧,死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不如一死做个了结,死了倒比活着好!

    宫喜鹊拍手大骂:龌龃货,不晓得哪条阴沟种出来的野崽?怀到我家冒充我家的子孙!

    谢清源说:老妖婆,你这是疯了嘛,发什么神经病?

    大家生拉硬扯,拦住袁秋华:你万不能自寻短见呀,天大的冤屈,等谢汉回来再申诉,难道你不信任他咧?也不信任我们咧?

    堂奶奶说:囡呀,千万要想通,看开些,难道你不替俩个孩子着想咧?

    众人恨不得揍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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