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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做这个动作时，看起来极其自然，可偏偏顾笙箫做这个动作，颇有种想跟对方一较高下的错觉。

    简明扼要，就是在挑衅对方。

    一旁的副导演看得胆战心惊，连忙拦下还要拉着顾笙箫拼酒的刘导说道：“刘导，时间差不多了，该散了吧？”

    “嗯？几点了？”

    “十点钟，嫂子估计要生气了。”

    “……那就散了吧。”

    刘导连忙起身往楼下收银处走，一提到他媳妇，他比谁都溜的快。

    顾笙箫跟着滴酒不沾的方清影回家，保姆车开到公寓楼下，她扶着面色红润，眼神一片迷茫的顾笙箫下车。

    “你这是醉了吧？”方清影瞥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顾笙箫，疑惑地开口。

    哪有人眼神迷离，表情如常，站的笔直不动的人是清醒的呢？

    方清影叹了口气，扶着顾笙箫上楼。在开门的时候，她听见顾笙箫幽幽地说道：“我没醉。”

    方清影：“……”

    她有点想笑。

    反射弧都这么长，居然还没有醉吗？

    喝醉酒的顾笙箫，不吵不闹，就是时不时说话慢半拍以上。

    这倒是让方清影松了口气，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有照顾过会发酒疯的人。

    夜渐深，方清影头疼地看着窝在浴缸里不愿意出来的顾笙箫很是无奈。

    她敲了敲浴缸问道：“你在做什么？”

    方清影身上穿着白色浴袍，长发末尾滴着水，像是沐浴到一半被人打断的样子。

    而打断她的人就是穿着白色衬衫，黑长裤的顾笙箫。

    全身湿透的她，白色几乎呈现透明的趋势，将她的身材显露无疑。

    长发有一半浮在水面，半遮半掩她的肩头，却给人一种别致的诱惑。

    听见声音，顾笙箫眨巴眨巴眼眸，红唇微张道：“洗澡。”

    方清影觉得自己如果在洗头的时候把门锁上，可能就没这个麻烦。

    她瞥了顾笙箫一眼，语气不佳的问道：“你确定你现在是在洗澡？”

    这明明是捣蛋，哪里有人洗澡不脱。衣服的？

    似乎是她的视线过于明显，顾笙箫隔了好久，才将双手缓缓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抓住纯白扣子，从脖颈处一颗颗地解下来。

    解开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浅色内衣。在她脖颈的侧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像是有什么人咬上去的。

    方清影看着她快把扣子全解完的模样，连忙按住她的手。

    后者颤抖着抬起睫毛，坠着水珠，她疑惑不解地看着方清影。眼眸清澈无辜地问她为什么要抓着她的手，她不是正准备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