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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第2/3页)
说。” 李监查眉心一皱,目送两位医官离去,温浓看出她有心事:“怎么了?” “太医府的人竟连死因都不敢确定,常制香的死因恐怕不简单。”李监查将心中的顾虑向她倾吐,温浓心中百转千回:“我见常制香表面并没有什么其他外伤,会不会是……” “毒。” 当日那瓶香珠疑似含毒,虽然没有确切证据,可经手人的常制香眼下无故身亡,太医府派来检尸的人百般忌讳,恐怕她的死真与毒有关呢? “毒?毒杀?”李监查出神喃喃,“可常制香素日里鲜少与人起冲突,会是什么人要毒杀她?” 温浓双唇微抿:“李监查,你可知道这间香房原来是属于常制香的吗?为什么我跟着她好些天,从未见她到过这里?” 经她一提,李监查才反应过来细细打量房内布局,她找来手下翻查每个香房的使用记录,发现这间香房并不在常制香的使用范围。 趁她们翻查记录的空档,温浓来到那口烧炉前,发现炉内只有蒸熏过后所剩不多的浊水,至于前一日使用这个铜炉蒸制的是什么材料却一无所知,余下只有边缸底部残存的一点碎末灰烬。 “李监查,你能帮忙找几位制香过来查一查这里面的残烬是什么吗?”温浓自己不是内行,要想摸索具体情况,还得靠署内其他制香来辩认才行。 李监查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 不稍多时便请来了两名制香,她们从炉里取出剩下的浊水与边缸沾黏的残烬,望闻抹舔:“好像是紫藤。” “紫藤?” 温浓不禁追问:“紫藤有毒?” “无毒。”话虽如此,其中一名制香却在此时补了一句:“紫藤无毒,但紫藤的种子有微毒。” 温浓心头猛跳:“那二位大人进来之时,可曾闻到紫藤的味道?” 空气中的气味比温浓刚来之时还要淡,好在二位制香均是常年淫浸在熏香制作当中,细品还是能够辩识一二:“可能是味道散了,我没闻出紫藤的味道。” 另一人也摇头:“我也没闻出来。” 那是因为这里的味道已经跟昨天的味道不一样了,温浓暗忖,目光四下睃巡。进来至今她一直在寻找昨天被她扔进来的小石子,听说早今宫奴发现常制香的尸首以后就跑了,根本没来得及打扫,只不知那颗小石头是被常制香发现丢了出去,还是被什么有心人给捡走了,香房里边并没有找到小石子的下落。 出了人命的这间香房理所当然被查封起来,李监查简单吩咐几句让其他人各自归位,温浓并不知道她的心事重重被李监查尽收眼底,等她注意到李监查若有所思的沉沉目光,这才赫然反应过来。 “阿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浓原想要矢口否认,可是眼见李监查火眼金睛一脸笃定,她心知自己瞒不下去:“我心里有个猜想。” 她把当日香珠瓶落水,事后九曲桥下死鱼一片以及她之所以想来造办署的原因并在昨日最后一次见到常制香的情景通通告诉李监查。 “你就这么瞒了我这么久,还瞒了我这么多事?”李监查的脸色铁青,黑如铁锅。 温浓夹紧尾巴战战兢兢:“我不敢跟你说,是因为香珠瓶含毒只是我的猜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李监查又气又懊悔,她知道温浓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凭白怀疑别人又没有实质证据,换作是自己她也不敢轻易往外说出去。 温浓沮丧低头,她原本打算今天悄悄潜进香房摸找线索,哪知仅仅过去一天,不仅人证没了,就连物证也都销声匿迹,根本无从查证。 可她又不禁暗幸自己晚了一步,万一这背后的人要想来个黄雀在后,温浓不敢想象自己会否将与常制香一个场。 李监查气恼过后冷静下来:“九曲桥下大片死鱼我知道,听你这么一说那瓶香珠的确可疑,这事我得仔细查查。至于常制香的死,晚些你随我去太医府,先确定她的死因再作进一步打算。” 温浓曾想要需要大费周章大费口舌说服李监查相信自己,孰料过程竟然如此简单,登时心中百味杂陈,惭愧得不行:“我错了,对不起。” 李监查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