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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畅，这也让郑西西放松了很多。点完餐后，服务员拿着菜单下去，郑西西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才发现顾允正看着她。

    “怎、怎么了吗？”郑西西摸了下自己的脸。

    “没事。”顾允移开视线，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英语说得很好。都听得懂小说了，还怕说话？”

    他俩第一次见面，郑西西就在听一本英语的原音小说，听得懂小说，至少说明词汇量和听力都不错，不过缺乏实际的交流锻炼。

    郑西西一开始还没听懂，低头，发现自己紧紧地攒着餐巾一角，差点将手上的餐巾抠出一个洞。

    郑西西：“……”

    不，这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郑西西咳了咳，开始死鸭子嘴硬，“我哪有怕，我是太激动了，怎么会有我这么优秀的人。”

    顾允笑了一声，顺着应道：“对，确实很优秀。”

    郑西西：“……”

    怎么听都有点像反讽。

    郑西西咳了咳，决定不说话了。

    她将餐巾拿起来铺好，特意将被自己抠过的一面朝下，假装无事发生。

    郑西西只经历了短暂的不适应期，对新鲜事物的新奇远远压过了不能说母语的紧张。

    在休整了一天之后，她痛快地去了后山的雪场，在顾允饶有兴致拍摄的视频画面里，摔了一次又一次。

    郑西西恼怒：“不准再录了！”

    顾允打开摄像机，镜头继续对准郑西西，“前面这些都是为了录下你最完美的第一次滑雪视频，之后你可以删。”

    她轻哼一声，从雪道上滑了下去。

    耳边传来了风声，她控制着身体的平衡，直到第一次完美地滑下了雪道，转过身，顾允站在雪道上方，完整地用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幕。

    郑西西坐缆车回到山顶，顾允正在翻看他之前录下的视频，郑西西也跑过来看。

    视频前面全部都是郑西西各种各样的花式摔，郑西西嘟了下嘴，视线往上，落在了顾允的侧脸上。

    顾允的长相得天独厚，郑西西长这么大，顾允是她见过长相最优越的，第一眼就觉得好看，然后越看越好看。

    顾允抬了下头，偷看被抓包的郑西西心虚地快速移开了视线。

    慌乱间，她没有发现，顾允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然后才移开。

    他们在这里呆了三天，然后去了其他地方。

    顾允似乎什么语言都会说，不管到哪总能和人对答入流。他的音色非常好听，郑西西至今记得顾允给她唱过的那首法语歌，低沉的腔调，似乎蕴含了无数温柔缱绻，可惜当时她忘了将它们录下来。

    这件事情将成为郑西西永远的遗憾，除非顾允愿意再次唱歌给她听。但显然想劝顾允唱歌是件不容易的事。

    郑西西就曾经抱着吉他跑到顾允面前，试图勾起他演奏的欲望，结果演奏的欲望没勾起来，调-教她的兴致倒是来了。

    最后，是郑西西哀怨地抱着吉他被他调-教了一个小时。

    郑西西紧紧跟着顾允，她不像顾允这么全能，偶尔说话也都是用英文。

    环境所逼，这么几天，郑西西说英语倒是从开始的很紧张到有些紧张到慢慢适应过来，开始说得像模像样。

    于是，在发现郑西西和人沟通逐渐顺畅之后，顾允和人说话就说得少了，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派郑西西前去沟通，自己站在郑西西身后，一副老大去哪小弟都会跟着走的模样，将他狗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在前面郑西西被顾允遛着走了几天之后，画面又转变为郑西西遛着顾允走，就连一起出去散个步，顾允也要抓着郑西西交代：“妹妹可要看好哥哥，这里异国他乡，哥哥要是走丢了就不知道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