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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第1/2页)
李烬却说:“我容你耍。” 司以云抬眼看他,她心中有困惑,舔了舔唇:“爷是想做什么?” 李烬手指刮刮她鼻梁,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而且也不想告诉她,沉默了片刻,说:“没事。” 司以云并非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靠在李烬怀里。 如过去一样,又和过去不太一样。 他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不得已的变化,已经经过自我断离、而相互背弃的线,又开始绕回来,纠缠不休。 那一晚的越轨后,司以云纠结好久,在又一次夜里听到笛声,她克制住自己,捂住耳朵,忽视前往寻人的冲动。 她不能这么做,这明明就是错的。 她按捺住自己,连着好几次。 另一边,李烬放下白玉笛,看着笛子,若有所思。 他想,还是因他不够像李缙。不然,为什么她刚刚沉迷,不肯再来呢? 要像一点,再像一点。 太子爷重新奏笛,不止司以云,宫人们也很惊讶。 东宫里,有不少是从齐王府进来的奴婢。 “算起来,太子爷四年多没碰过笛子,”一个宫女说,“如今再听,悦耳极了。” 另一个年岁较大的宫女回:“你这是不知道,除了这柄白玉笛,太子爷吹自己做的笛子,可真是一绝。” “只是太子爷削笛时,总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这种活计,还是太折腾人,偏生太子爷还不承认自己伤到手,嗨!” 那宫女又问:“那太子爷总往竹林里去,是去削笛子?” 大宫女说:“这我可不知道……” 大宫女话说一半,前头那宫女忽然行礼:“司良娣。” 另一个宫女也连忙住嘴,回身行礼。 司以云在她们身后,温和地说句免礼,迤迤然离去。 实则,她近来发现,李烬手上多出一些莫名的伤口,应该是刀伤,有大有小,本不是很留意,但宫女们在传的话,她突然觉得,不是巧合。 李烬在削笛子? 司以云看到不远处的竹林,屏退左右,独自朝竹林里走去。 已经深秋,竹叶有些枯萎,她顺着小。径,隐约听到簌簌的声音,拨开面前一捧垂下的竹叶,眼前豁然开朗。 男子坐在木椅上,他垂着眼睛,一手拿着锋利的刀,另一手以竹为材料,正一下、又一下地削着。 尖锐的刀锋刺破他的手指,叫他手上鲜血淋淋,他却宛若不知,只盯着竹子,面色沉静。 直到竹笛初具模样,他这才发觉有人一般,抬眼一看。 司以云正盯着他的手。 李烬抿了抿唇,将手微微收到袖子里,他想说话,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只是侧过头,好像在等司以云自己走。 司以云无声地叹口气。 她走上前,说:“太子爷受伤了。” 李烬的眼珠子轻动,从鼻腔里应一声:“嗯。”却改口:“没受伤。” 司以云刚从袖子拿出帕子,疑惑地看着他,李烬的态度突然坦然:“我削笛子,怎么会受伤。” 司以云:“……” 明明都流了血,还挺嘴硬。 她心里一软。 她走上前,见李烬没有闪躲,便蹲下身,将他的袖子卷上去,他的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不少于十几处。 在和李缙如出一辙的手上,显得触目惊心。 司以云用巾帕擦着血渍,忽的,李烬反过来捏住她的手。 一阵风过,深秋的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李烬目光灼灼,他低下头,见司以云没有闪躲,又靠近点。 和着竹叶的清香,两人的唇触在一起。 一触及离后,司以云目光有点迷蒙。 李缙手上垫着她的手帕,按住她的后脑,再次叫两人呼吸交融。 司以云沉沦之时,李烬睁开眼睛,眸光轻动。 他好像找到一条路。 还挺有用。 第一百零三章 司以云和李烬,好像回到最开始。 至少整个东宫喜乐洋洋,宫人们脸上浮着真实的笑意,以前不知道啊,原来司良娣发起脾气来,太子爷也招架不住,这下好了,一切回归原位。 亦有宫女说:“这位良娣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