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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多少场游戏了?” 我心想,这也是“确立话语权”的一部分。 如果季宵愿意实话实说,那如今的场面,一定非常不同。 但他没这个打算, 我也乐见于此。 火苗在煤油灯的玻璃里跳动, 丁珊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和季宵。 从一开始,季宵就没有打算掩饰我们的关系。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再说, 煤油灯亮起的那一刻,我们站立的姿势、位置, 紧贴在一起的肩膀, 早早就暴露在这个女人眼中。 当然,不可能全部照实说,“密音频道”是我们的底牌。但在其他事情上,可以斟酌透露。 “十场,”季宵轻快地回答,顺便自我介绍,“我姓季, 就是‘季节’的‘季’。” 丁珊听到这里,露出一个笑容。 季宵停顿一下, 看向我,下巴轻轻抬起来, 说:“他是我前男友。” 他话音落下,新人中的中年女人用一种堪称错愕的目光看向我们, 眼睛拼命眨动。看起来,是在分辨我和季宵里有没有一个剪头发的假小子。 她嘴巴里嘀嘀咕咕,“两个男人, 怎么还谈起对象了?” 我不在意这个眼神,但我很在意季宵那个“前男友”的说法。 我在心里控诉:“我怎么就变成‘前任’了?” 季宵在心里安慰我:“这样比较好解释。” 也对。 因为是前任,可以不再联系,也不用被问起另一个人进入游戏之后,现实里的身体变得如何。 季宵告诉丁珊:“这是他的第二场游戏。” “这样啊。”丁珊果然不曾多问什么。 排除掉季宵的特殊情况,在场所有人中,经历场次最多的就是断臂男裴皓。“二十场”三个字,简直令其他人敬仰。 丁珊反倒只有七场游戏经验。但她有抽取道具的果决,也有抽到煤油灯的运气。最重要的,是稳定局面的大气。短短时间内,俨然已经成为在场十一人中的领头羊。 而后,是眼盲女生白薇,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玩家。 之前在马车上,我和季宵就留意到后者。她看起来年纪很小,脸颊上还有没有退去的婴儿肥,大约还在上高中。 自我介绍时,马尾女生说,这也是她的第二场游戏。 在丁珊和其他人讲话的时候,季宵始终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分析:“一定有人隐瞒抽取状况。” 我回答:“比如我们?” 季宵:“不止是我们,但也不会太多。那个大姐,”是指中年女人,“她应该就是没有瞒着。对了,我猜煤油灯和黑面包都是‘必然道具’,否则这场游戏根本没法开展。丁珊和蒋老师也是想到这点,又有‘绑定’在,所以能和盘托出。你能抽到召唤卷轴,倒是少见的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