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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4/4页)
说话。 “自然是有事来求见父皇。”双手抱胸,她绕开杨秀慢吞吞踱步到徐宴的跟前。 徐宴身材十分高挑,不特意站姿都要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出半个脑袋。此时面无表情的站着,簌簌如月下松,挺拔俊逸。晋凌云眯着一双美目上下打量徐宴,心中涌动着戾气。上回因徐宴被白皇后重罚之事,晋凌云至今还记忆犹新。长这么大,晋凌云还从未在谁身上吃过那么大的亏,如鲠在喉。 只能说,徐宴这个人,她永生难忘。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她忽地嗤笑一声道:“徐宴?” 徐宴没说话,面色不动地缓缓欠身一礼:“公主殿下。” 晋凌云没想到他见到她追上来居然丝毫不惧,她不由觉得好笑,不过一介寒门子弟,到底凭什么如此傲气?越想越觉得荒谬,她绕着徐宴走了一圈。不得不说,徐宴的皮相确实足够撩人。哪怕她记恨他害她受罚,但此时看着眼前整个人,依旧会觉得赏心悦目。 “他为何会在宫里?”晋凌云不解,“你这是带他去哪儿?” 晋凌云头也不回地问杨秀。 杨秀眼中闪过烦躁,语气不变道:“陛下要见徐贡生,杂家自然是带他去见陛下。” “父皇见他作甚?”晋凌云扭过头来,眉心拧成一个结。 “恕杂家无可奉告。”杨秀隐约有些不耐,压着嗓音哄人道,“公主,若无其他事,杂家这就要带徐公子走了。陛下还在等着呢,恕不奉陪了。” 说着,他招了招手便示意徐宴跟他走。 “站住,”晋凌云却半点没觉出杨秀的不耐,或者觉察了也不在意。放下胳膊挡到两人面前,她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正好本宫也有要事要见父皇,一道过去吧。” “陛下今日有要事要忙,怕是不得空闲。” 晋凌云闻言脸立即拉下来。 这段时日,她进宫来见武德帝,总是会被杨秀以各种理由阻拦。说起来,她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面见圣顔了。往日晋凌云不觉得这有什么,但自从莫聪进京,她总觉得有些患得患失:“父皇到底有何要事!你这不就带他去面圣?怎么?本宫进去一趟都不行?!” “公主,您有火气冲着老奴发也无用啊,” 杨秀已经没有耐心了,无奈道,“老奴不过一个伺候人的宫侍。无缘无故,哪里敢挡着公主面圣?” 晋凌云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乌漆麻黑的能滴出黑水来。她攥着裙摆的手不自觉揪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果然不是她的错觉,父皇当真不愿见她! 杨秀给了徐宴一个眼神,带着人就想避开。 晋凌云岂是那种能轻易善罢甘休的性子?意识到自己兴许是失宠,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不可能,然后便开始暴躁。她疾步跟上来,一把拦住杨秀的衣裳。反正这宫里谁都有能失宠,就她不能!思来想去,她抓住杨秀:“杨秀,你实话告诉本宫,父皇是不是生本宫的气了?” 杨秀已经烦不胜烦,语气冷淡下来:“公主既然清楚,又何必来问杂家?” “本宫与你们一道进去!” 不管杨秀如何推拒,晋凌云就是黏着不走。 杨秀怕武德帝等得着急,只能带着徐宴先行过去。一行人抵达清和殿的门前,杨秀带着徐宴走进屋,晋凌云则被清和殿的护卫拦在了宫外。徐宴扭头看了一眼怒起,抬手扇护卫耳光的晋凌云,不期然与杨秀对上了视线。杨秀及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厌恶,抬眸便又化作平静。 徐宴进了内殿,武德帝正端坐在窗前的书桌旁,与一个消瘦佝偻的老者对弈。武德帝在政务上一窍不通,琴棋书画却造诣非常深。其中棋之一道,算得上自成一家。 他偏头见徐宴进来,抬手示意免礼平生,令宫侍赐座:“听说你与治水上颇有见地?” 徐宴起身谢过武德帝,缓缓站直身子:“陛下谬赞,只是学生的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