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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动,也没吭声,并没有打算和外头那一拨人打个招呼。 周鹤甚至还慢悠悠的在用自己的灵力在空中画符,宁绥面无表情的瞧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等外头的喧闹渐渐消失了,周鹤这才道:“我方才传信于玄隐了,我得提前去找他一趟。你要一起么?” 宁绥平静道:“去给他抽筋扒骨么?” 周鹤并不在意宁绥对他的老友展露出来的敌意,只笑着点头:“嗯。” 宁绥又不说话了。 他对妖物邪祟的恨并非是刻进骨子里头的,而是从骨髓、血液里散发出来的。 那是天生便存在他的身体里的情绪。 哪怕是他,都曾想过许多次若是那一日那大妖没有来寻仇。 若是那一日他生母未被重伤,他外祖一家没有落入大妖手里。 若是那一日他父皇早些赶到,若是那一日他生母腹中没有他—— 是不是现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 他还会是天生的玄师,但不会是那个把厌恶与憎恨还有冷漠全部融进血液里的灾星。 周鹤很清楚他所有的情绪。 所以从前在无归山学本事时,周鹤也只是看着他问过他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宁绥记着当时他并没有说话,后来周鹤也没有再提,没有反对过他的行事作风。 他以为他和周鹤的关系便会就此点到为止,等他下山,等他的十八岁大劫后,周鹤也许还会记得有这么个偏激的徒弟,但也只是笑着随口带过。 可周鹤在无数的雷中拥抱了他。 正因为周鹤知晓,宁绥才不想因此约束周鹤。 因为宁绥晓得周鹤为了他一直在让步后退。 他纵着他所有的情绪与毛病,耐心的对待他的每一个问题。 只要宁绥展露了一点的逃避与锋芒,周鹤便继续后退。 宁绥从来就不是有安全感的人。 他的安全感一直都是他自己给的。 他强,所以他安全。 他没有感情,所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议论。 但现在不一样。 他会去在意周鹤。 所以即便是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后一步,他有时看着周鹤还是忍耐着同他保持他能接受的距离,他就不禁会想—— 周鹤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几分是爱又有几分是习惯性的纵容。 宁绥垂眸:“我同你一道。” 他语气淡漠:“明烛我都放过了,更何况他?” 至少宁绥从未听过这条黑蛟做过什么恶事。 哪怕是玄师里头的传言,也多数是说这条黑蛟是当年黑龙的后代,说它即将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