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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人,也许,就不该存在于世上。” 他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眼中也一片黑暗,风吹动他的发丝,月色透过窗棂,帘外有几声蛙鸣。 他轻轻地摇头:“不,无论如何,我也不该放弃。” 不管怎样来到这个世间,但既然来了,为何就一定要匆匆离去? 什么都还没有做,未曾努力过,怎么知道这困境解决不了? 楼下忽而有人叫嚷,他才要推开门下去看看,却已有人找了上来,来人携大队人马,将整个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来人穿着蟒袍,发上带着金冠,站在门边与门内人相望,但一双眼睛已无白天那般充斥着冷意,只躲躲闪闪,压根就不敢与陈渊对视。 陈渊反而安心了,这还是他,并未改变的梁承。 可梁承偏要昂起头,做出居高临下的模样:“本王……奉旨来抓你的,你赶紧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陈渊瞥瞥他身后诸多人,索性将人拉了进来,关上门耐心道:“你那陛下不会放了我的,我随你走就不只是皮肉之苦,我不能去。” 梁承都做好了与他悲情告别的准备,连绝情的说词都想好了,可眼前人好似在话家常,就像白日里举刀相向这回事儿没发生一般。 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陈渊道:“我没死在你刀下,你就不要介怀了,我知道那不是你本意。” 梁承的鼻子忽而发酸,抽噎着,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陈渊叹气:“我能逃过一劫,就不想再去送死,可又不知你该如何交差,总该有……叫你我两全的法子,你让我想想……” 梁承不说话,低着头掰手指:“你干嘛不偏不斜正好是大将军的儿子啊。” 陈渊无奈:“我也不想。”又拉了一拉梁承的衣服,“对了,你是不是挨过打啊,身上有伤吗,严不严重,疼不疼?” 梁承红了眼眶,慢慢坐在椅子上:“你一点都不怪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两人都想不出办法,相对无语。 玄庸挑起灯花,坐在二人中间,淡然道:“你们还记得因何会相识吗?” 两人齐齐望他,不知突然提及此话何意,但先后答了:“因为我们各自有半块相同的玉佩啊,因这个事儿生了误会打起来的。” 他们这样说着,忽觉好像有了些冥冥注定的缘分一样,那感觉莫名地奇妙起来。 玄庸轻点头:“嗯,劳烦,把你们的玉给我看看。” 二人将玉佩拿出,玄庸掂在手中,将两块玉合并,那圆形的镂空盘龙纹合成一张完整的纹路,他把绳索绞在一起,又递给梁承:“陈渊我不会让你带走,你可把这个交给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