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夫妻_第7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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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节 (第2/3页)

们郎主娘子大方,嫌栖州天闷,炖煮了大家都吃得。忍冬还寻常,神仙果可是金贵物,郎主与娘子半点不吝啬地赏了下来。”

    时载心道:确实大方。新任知州怕不是有金山银山傍身。

    门役收回碗,好心劝道:“郎君,这糕也吃了,茶也吃了,不如早些家去?”

    时载笑:“我远道而来,不见知州没法交差。眼下,我口不干腹不饥,顶上还有阴凉伞,别说一二时辰,两三日也可等得。”

    门役干笑:“郎君说笑。”

    “肺腑之言。”时载道。

    门役咬咬牙,这坐着也不是一回事啊,不对,不信你能等上一天半日的。他也跟时载较上劲,一面守着门,一面拿眼看时载,眼看日移影动,时载半点离去之意都没有。

    门役无奈,又跑去对李嬷嬷说道:“嬷嬷,那郎君还不肯走呢。”

    李嬷嬷出来看了看,果然还在,再看看日头,想着等得晚膳之时不怕你不走。

    人还真不走,还打发差役去买了碗馄饨坐门口吃完,往壁上一倚,大有晚上都不肯走的打算。

    李嬷嬷无奈,内院楼淮祀带着谢罪,坐在院中边长吁短叹边用膳,听到禀告,半边眉毛都挑了起来:“还不走?”

    “不肯走呢。”

    楼淮祀一把摔了筷子:“爱走不走,姓时的怕不是鼻涕虫?还甩不脱他?他晚上睡门口我也不见他。”

    李嬷嬷道:“郎主,这怕不好,栖州不太平哩。”万一被人一刀捅死在门口,隔日开门见尸太晦气。

    楼淮祀道:“放心,他又不是乞儿,好赖也是云水的县令,真个睡门口不成?”

    时载还真睡下了,还跟收工进屋的门役道:“明日再与小兄弟说话。”栖州天不冷,寻些干草往台阶前一铺,看这天,也不像有雨,大可一觉到天明。

    楼淮祀在廊下抱着狗,脸黑得跟锅底似得,这栖州城跟他犯冲啊,人啊物啊没一样看得顺心合眼的,怒冲冲跟始一道:“始一,你悄没声地去看看。”

    始一一拱手,又问:“小郎君,要不要杀了?”

    楼淮祀恨道:“他是云水的县令,我舅舅的官。”

    始一飞也似得去飞也似得回,道:“小郎君,看他的架式,晚上是不肯离去。”

    楼淮祀怒发冲冠:“让他给我进来,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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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时载生得不胖不瘦,白净斯文, 卧了草堆身上衣衫都没有褶, 站那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极易让人心生好感。他不似梅萼清,梅萼清看似个酸儒,看似忠又似奸, 端得又油又滑,但, 时载一看便是贫家出身, 寒窗苦读十数载, 一朝得中皇榜,谋任一方父母官, 便惜民之疾苦, 一心一意为百姓谋福祉。

    这样的官, 楼淮祀自不会讨厌,他舅舅的天下, 这样的官多多益善。所以,虽然时载讨人厌得紧,楼淮祀忍着性子没让始一揍他一顿, 还拿好茶招待。

    “你是桃溪人?”楼淮祀半瘫在椅上, 没个坐像,“可识得沈拓与江石?”

    时载被他狠狠地噎了一遭,怎也没料这个小知州张口就问自己的底细,答道:“下官知得沈家主, 可谓一人惠及一城。沈家主在桃溪做水运,带动得一县买卖兴旺,下官乃寡母抚养成人,寄在亲戚家念书时,寡母便替码头缝麻袋贴补家用户。”

    “江石呢?”楼淮祀继续问道。

    时载笑道:“江郎略有所交。”

    楼淮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拿眼刀刮时载:“是吗?你不是药商吗?我还当你是给江石收药材的呢?时明府,江石是不是在你那边地界收药材的啊?他这进进出出的,没个过税的?”

    时载端着茶盏,闻着清香,心想自己在街上遇到中年男子面上不显,竟还是心里生疑,将二人的对话一一回禀了楼淮祀,这般戒心,不知以前是做什么行当,半晌后来说道:“江郎君只买不卖,既不进城卖药,也不在重要的津口渡头贩卖,常在外头野渡装船就走,栖州简陋,那处不曾设监务,便没有过税。”要命的是,栖州太乱了,略偏点的地方设个监务收过税,惹来贼匪,连锅都给端掉。

    “江石生得正人君子模样,没想到还干这种事,正经的渡口不走,还要走野渡。”楼淮祀道,“时明府,几时你递个话给他,叫他船只不要来影无踪的,最好再来栖州城也开个药铺,我刚好买了一条街,给他留了店铺,看在相熟的份上,便宜点租赁与他。”

    时载诧异:“知州这是要……”杀熟?

    “哪里。”楼淮祀狞笑,“江石纯是被你连累的。时明府,你叫我很不高兴,偏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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