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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说:“如今看来威云府和治粟府乃是一丘之貉, 那威云府不干不净的事想必也不少。” 楚灵越答道:“威云府早年驻扎东南, 东南远离京都, 又富庶繁华, 能得好处自然少不了。” 谢迁闻言蹙了蹙眉,他前世入了御史台之后, 查获的案子不少,但却没有找到过调查威云府和治粟司的契机。 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治粟司这桩事明摆着背后有猫腻,御史台的人怎会毫无反应? 他想着便把这疑惑说了出来。 楚灵越看他一眼, 随后好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若是你在御史台,这事自然不会无疾而终, 可并非每个御史台的人都是你。” 楚灵越这话说得谢迁一愣,他抬头看他一眼, 听着这话就好似楚灵越从前见过他在御史台的模样似的。 可也正是因为楚灵越这话, 谢迁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前世在御史台的行事, 是否太过决然了一些? 他当时少年意气, 既入朝堂便自有满心抱负,他希望这天下太平昌盛,也希望朝堂无污无垢, 可他却忘了,并非人人都心向一致,他行事那样不留余地,自然会招人记恨。 所以,是他做错了吗? 所以赤令府之灾,其实是因他而起吗? “迁迁。” 楚灵越这一声把他喊回了神,他迅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分明说过不再沉溺于前世的。 “嗯?” 楚灵越探究地看他一眼,但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指了指前方:“徐霁。” 谢迁这才看过去,发现那边徐霁也看见了他们,正朝他们走过来。 春猎第一天徐霁家不是被盗了么,自那之后一直到现在,徐府都还没找到盗贼。 徐府好歹是堂堂一侯府,此事自然不能被轻轻掀过,不仅仅是丢了什么的问题,更还是颜面的问题。 “你在北门这边做什么?”谢迁等他走近了便问,“学司今日不上课么?” “今日给我们授课的先生临时请了假,课时不好调度,咱们子衿堂就放了一天。”徐霁回答,“我听说这边出现了一起无故伤人事件,过来看看。” 这事前两天谢迁也听说了,说是一个人突然就像失了神智似的,双目无神听不进话,甚至还突然暴起砍伤了家里几口人,幸好当时的街坊热心,及时合力阻止,这才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是说是失心疯么?”谢迁看他一眼,“这热闹你也凑?” 徐霁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后才说:“反正也没事儿,来看看呗。” 谢迁这会儿摸着下巴又说:“不过听说那人到现在还不认人,整日浑浑噩噩的,而且他以前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症状,还真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