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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第1/3页)
她仔细听着这个声音,从脑海中回忆,慢慢就想起来了,这是水泥袋在地上拖行的声音,而且水泥袋里肯定装了东西。她小时候有次没事干,就拖装了沙子的水泥袋玩,被大人看见了,倒提起来一顿暴打。嗯,挺疼的。对,就是记忆里那种声音,有点像,但这回的“水泥袋”装的东西应该是比较轻,要不拖行时的声音会比较闷,这个听起来还比较轻盈。 难道是黑毛回来了?把鸡绑了,拖在地上走?温迪先冒出这个猜测。 但她又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测。 不可能。第一,他不至于连一只鸡都拎不起还得扔地上拖着走;第二,就算他喜欢拖行走着玩,不怕拖行时把树藤磨破,鸡跑了吗?追了这么久,就因为这种傻缺原因把鸡放跑,他自己能甘心吗?第三,被拖着走也会痛的,鸡难道不挣扎吗?温迪不信鸡是死的,因为她们上山的时候已经商量过,说得很明白,她们不缺肉也不缺鸡肉,抓鸡不是为了吃它,是为了下蛋。黑毛又不会分辨它是公是母,还是得抱回来让温迪检查才清楚,在此之前,他肯定会给鸡留活口的,要不也不至于抓得这么难了,还不就是怕一石矛扔得不够准,把鸡戳死了吗?他宁肯放走它也不会杀了它。 所以,这声音肯定不是黑毛拖行鸡。 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温迪突然打了个哆嗦,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袭来。这个拖行声虽然像拖行水泥袋,给她一种熟悉感,可是它同样给温迪一种非常奇妙的不舒服的感觉,听着这个声音,她总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像是听到指甲刮黑板的声音一样。即便这个声音并没有指甲刮黑板那么刺耳,但却给她同样的不悦感,就是,光听到,就本能地厌恶,会感觉全身难受,发痒,尤其是脖子后面,像是有人对准她的脖颈呼呼呼地喷风。 “嘶~”温迪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随后紧紧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对,不对劲。 温迪的雷达天线一秒竖起,她的警惕心又重新找回,开始搜索,分析,判断。 声音来自她背后,斜后方,偏右! 温迪迅速转身,朝着自己右后方看去,乍一看,眼前什么都没有,但她能够听得出,那个声音仍然在朝着她渐渐接近。在哪!声源在哪?由于雨林区里树多,因此树叶也多,在各种环境因素影响下,要分辨近处的声源是很为难的一件事,到处会有杂音影响她的分析分辨和判断,只能结合自己的眼睛来辨别声源,它在接近,那就是正在移动。找移动的东西!温迪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偏偏倒霉催她的眼花症还没有痊愈!正因为如此,她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全部都是蒙上滤镜的,而且还不断有电音符号彩线在移动! 平时找移动的东西很简单,只要眯起眼睛,就算是绿色中微深的绿线一动她也能立刻觉察。 可现在她眯起眼睛,眼前就是一片乱舞的彩线,还找移动的东西咧?她满眼都是! 在哪啊……在哪啊? 温迪心都揪起来了,满心都是恐惧和担忧,她现在正处于孤独一人的状态,眼睛还有病!偏偏在这种情况下遇险,连找出危险的源头都做不到,她简直要烦死了! 在哪啊?! 温迪几乎要疯了,她实在不想再继续站在原地分辨了,她觉得那声源已经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她还是看不见。要不转身跑吧?可她要是转身,是往黑毛的方向跑,还是往远离他的方向跑呢?温迪不敢深思,她要是在这片偌大的雨林区里跑迷路了,她可就惨了。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敢乱动,站在原地还有机会被往回走的黑毛找到,自己乱跑可就什么都说不定了。 但是那个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它就像是一根毛笔的笔头,不断在她的脖颈后和头顶搔动。 在哪! 这笔头仿佛在她眼前,仿佛在她身后,仿佛在她头顶、仿佛在她头顶、仿佛在她头顶…… 那声音渐渐集中在她头顶,旁的方向也有杂音,但集中在她头顶。在头顶! 温迪猛地抬头,赫然看到一条细长的花皮蛇正张着大嘴做出预备攻击前的收缩姿态,它盘在树上,刚才她听到的所有拖行声,都是它修长的身体在地上,在树干上,在树枝上盘行发出的声音。现在它已经发现了猎物——也就是她,正做着即将扑击前的准备。在此之前,温迪已经先一步提前抬头,发现了猎手。 “哇啊啊啊啊!” 操他妈的怎么偏偏是蛇啊?! 温迪最恶心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她尖叫一声,所有理智全部远去,什么担心都化为乌有,眼下只有一件事横亘在她面前,令她心慌焦急:得跑!跑得越远越好! 温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如同一位遭受酷刑的可怜人,她边叫边跑,会不会引来野猪也顾不上了,她现在惊恐到什么地步?恨不得当下就有一头野猪从天而降把她踩死,她也绝对不肯再和那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