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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3/4页)
了又闪,回身相对,尽量轻松的口吻。 “这次事件不仅波及到股票跌宕,还将集团拉入名誉风波。董事会认为我三番两次将集团带到风口浪尖,主张我在记者会上引咎辞职,悦姨怎么想?” 鬓容有致的女人往沙发一坐,眸色翻了几翻道:“那帮老家伙,动不动就谈辞职,习惯就好。明天的记者会,你做做样子,应付完这关,等风头过去了,自然有时机重返。毕竟除了你,谁还够资格坐上一把椅。” “别人论资格,是没有。可现下前有狼后有虎,我们跳进的这个陷阱,也必然不是最后一个,且有后招等着。假若我认了,集团的内外忧患并不能减,与坐以待毙,有何分别?” 齐悦英眼光一闪,“那你的意思?” 魏光阴啜饮一口手中的蜂蜜水,“凭悦姨心智,难道从未思考过,从开始的go项目到如今的环保工程,外人为何总能在最关键的地方插刀?”语间,不动声色离她近了些。 心知被试探,女人嘴角衔着半丝笑意,“项目伊始,我就明里暗里劝过,魏氏并无报一级标准的资质,若有心人拿此做文章,只怕不好收场。是你一意孤行,急于打出漂亮的仗,叫董事会收声,才急不可耐地跳进陷阱。” 两人还从未给如此言语交锋过,魏光阴似有些不习惯,话锋一转,“改改在望城,还好吗?” 他突如其来发问,令坐在沙发上的齐悦英身子飘了一飘,“改改?上次来家里寻你的那位姑娘?你们是同学是朋友都不清楚,我如何知道?”语毕,青年好似大失所望,蒙蒙的雾迅速爬满眼底。 “悦姨,”他忽然出声唤,“你知道,当年我父亲身边那么多人,为何独你,能跟着他进集团?”男子仿佛看一出早知结局的戏,玻璃杯往茶几上一陈。 齐悦英看着那从来淡薄克制的继子,缓缓伸出爪牙,还未做出反应,却听得他讲:“因为够狠心。” “不仅我父亲,连外人都觉得,在商,你是个巾帼之色。在私,你足够唯利是图,心狠手辣,我却不赞同。” 魏光阴缓了缓,继续道:“你我曾有二十余年的相处情谊,你为人如何,我比谁都清楚。到如今,我依旧这样认为。悦姨,你的心不够狠。否则,那姑娘,早就不该活在世上。” 他一字一句,往齐悦英心口凿,企图击垮她的心理防线,中年女子却刷地从沙发上站起,干脆认了,先发制人:“你我不需绕这么大弯子。整个滨城,谁不知我曾嫁与他人,有个女儿如何稀奇?” 青年眼神顿凛,“有女儿自然不稀奇,女儿是谁也并不重要。稀奇的是,您在凯门岛的私人账户,是以谁的名字建立?而这个账户名,与慎周资金往来有多少重合的地方,不用我提醒?” 被拿着七寸,巧舌如齐悦英顿时也说不出话。 她想过会曝露,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没料到,这天来得如此快。 魏光阴曾怀疑过身边所有人,却从未将重心放在齐悦英身上。于公,她是集团董事,于私,是魏延遗孀,没道理要将魏氏屡屡推向风口浪尖,就为了得些蝇头小利。 直到前段时间,无意中得知程改改曾给叶慎寻捐过肾,为验证真假,他叫人追根究底,却发现一个有趣的小细节—— 整台手术并不顺利,过程中程改改曾出现大出血,命悬一线。偏偏她与叶慎寻的血型罕有,放眼滨城也不见得能多寻出一例。最终手术却成功,只能说明,有人出面,在关键时刻献了血。而翻查各家医院档案,只有齐悦英一人,与程改改血型吻合。就着血型往下查,被众人闭口不提的从前,重见天日。 可单凭这些资料,也只能证明她与程改改的母女关系。是那日见程改改摔到,齐悦英伸手欲扶的画面,总萦绕心头。 如果她爱这个女儿,何不干脆公告天下?以她对自己的了解,根本不会介意是否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妹妹。如果她不爱,何以屡屡真情流露,表面却假意嫌弃,说明,还有比认女儿更重要的事情做,逼她不得不隐瞒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