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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这火头军的手掌恰称其职,宽大而干燥,指腹有硬茧,火热的温度在瞬间就穿透了自己的皮肤,似乎还有沿着筋脉一路蔓延的趋势。 他耳根发烫,肚子里又腾起了暖流。为了遮掩这点不自然,他把脸重新埋进了垂耳的茸毛里,“啊,最后的狂欢。” 火头军笑了起来,“锃锃”拖动椅子,一直挪到二宝身后,然后把脸埋在了二宝柔暖又带着点药香的颈窝里。 二宝吸兔子,他就吸二宝,边吸边贫嘴:“趁着最后的狂欢,给你伙计留下点美好回忆吧,说不准夜里能梦见。” 目睹这一切的黄牛:淦,好想参与! 于是猛吸了一口老烟,爽得哆嗦。 这一家子都像中了毒似的,各自吸得不能自拔,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一声叫嚷惊炸了头皮。 二宝呼隆一下站起来,“来抓我了!” 藏弓被他撞到了下巴,嘶嘶吸气,待看清站在桌子上的小身板是什么后说道:“是灰老大,别慌。” 松鼠揪住二宝的耳朵,攥颗榛子敲他的脑壳,“你们一个两个倒成一片,吓死我了知道吗?这是干嘛呢,屋里也没烧炭吧!” 二宝说:“别管这个了,快说结果,王姑娘是不是指认我了?” 松鼠说:“没有,结束了。” 二宝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一屁股坐了回去,也没顾得上自己到底坐在了哪儿。 他怕太过激动忍不住叨叨,就咬着嘴唇强迫自己耐心听松鼠描述,在王家大院里发生的一切便恍然跃上了眼前。 巧了,真像藏弓说的那样,王姑娘非但没有指认他,还跟刘郎彻底断了。 在全人杂货铺一家子各自吸兔、吸兔、吸老烟,吸得哆嗦时,王家大院里的众人也都气得浑身哆嗦,以王老太□□孙三人为盛。 王姑娘指着忘恩负义的刘郎,“你别欺人太甚!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和你来往了,那二百两银子就算最后一次帮你,为什么还要来我家里闹,当真一点后路也不给我留了吗?” 刘郎挽起袖管,喘着粗气,“是你逼我的!你和全人杂货铺的老板合起伙来坑我!我不管,那封勒索信在你这里,你找出来,证明我没诬告,我跟你的事才能完!” 两人就这么吵着。 那封信已经不见了,王姑娘交不出东西,也不承认自己和全人杂货铺合伙,说刘郎纯粹狗急跳墙污蔑她。 这惹得刘郎什么难听的话都敢往外冒,说她明明看过信的内容却不肯作证,不是狼狈为奸是什么。 王姑娘倒是涨了心眼儿,在她眼里二宝是对她施了援手的好人,刘郎这样倒打一耙,着实证明了人品有问题,自己之前是瞎了眼才觉得他貌丑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