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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实,浑身仿佛充满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这让他想起了在脑海中已经快要消失了的父亲的形象。 叔叔,你好!你找谁? 听到声音后,郭士烈不由一愣,看到那张脸孔和自己的妹妹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神韵,郭士烈的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怜爱。 弄堂的地面是带着阴湿的泥土地面,虽然打扫得很干净,却给人一种湿湿的感觉,甚至有一些冰凉,他不知地上的那个小孩跪了多久,也许他并不知道如果在阴湿的泥土面上跪久会得风湿么?他看到那接触地面上膝盖上,湿气已经渗着裤子的布料已经离地面有足足有三公分了。 你是袁阳? 袁阳点了点头,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看到他后从心里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愿意去相信他。 我是郭士烈,是你的舅舅。 十岁袁阳在父亲失踪与母亲过世居然有了一个舅舅,两个人在乡亲们的帮助之下把母亲的后事给处理了,在这过程发生一个小插曲,农村里的人在人死后都是用土葬,但是郭士士烈却坚持火葬,用他的话说要带她回家。 在车上抱着自己妹妹的骨灰盒的郭士烈问起袁阳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这时郭士烈才明白自己的妹妹过的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如意。 在袁阳懂事的时候就知道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失踪了,家里的生活开始过的并不如意,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地里与田里的活儿都不能干,为了生计她只得在镇上去帮人做事打工,而袁阳也到镇上上学。无论在哪里一个人想融入一个环境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袁阳的出生,这让镇上的小孩子觉得他只是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已,于是一些孩子开始有事没事找袁阳麻烦,比如让他背书包,写作业,去买东西之类的,但这一切袁阳都拒绝了,因为他还记得母亲的话:命运并不可怕,可怕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反抗,做,也许只有一丝机会,不做,就永远没有赢的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郭士烈觉得这倒是袁阳的父亲袁政刚作风。有一个像猛虎一样的父母与一个外柔内刚的母亲,袁阳怎么也会差到哪儿去。于是打架成了袁阳的家常便饭。 第一次袁阳浑身全是泥回家的时候,母亲只问了一句:打架了? 袁阳点了点头。 他们有多少人? 三个。袁阳小声地说。 那你还手了没有? 还了,但还是打不过。 然后袁阳就狠狠地被揍了一顿,理由很简单,小孩子之间打架很正常,但是因为打架输了与担耽功课就是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