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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可是真的？”

    她声音嘶哑破碎，似乎很艰难的一字一句，问出这个不可置信的话。

    君辰似乎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双眸朝着一丝嘲弄的落在她身上，一点点凌迟着她的神经。

    “为什么……为什么……”李柔心身子细细颤抖，神色渐渐崩溃，嘴角还扯开一丝难看的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回应她的，依旧是男人无情的眼神。

    李柔心双眸渐渐猩红，双手狠狠抓住头发，颤抖着身子，死死地咬着唇，然而那破碎的呜咽还是溢了出来。

    那些利用，她都不在乎，因为他是她的光，是她的救赎，所以她不愿意放弃，可是现在到头来，她……都是为了什么啊？

    君辰冰冷的眉眼渐渐溢出一丝趣味，看到她这么痛苦，似乎很愉悦：“你似乎很喜欢拼尽全力为本王做事，哪怕是让你嫁给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男人，怎么，这点真相，就接受不了了？”

    李柔心颤抖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男人那冰冷的视线，情绪的崩溃让她泪水蔓延，嘶哑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君辰，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丝？”

    男人淡淡垂眸，半晌，才轻吐出一句：“从未。”

    李柔心双手揪着心口，那里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半晌，她突然笑了，低低的笑声缓缓发展成崩溃的大笑，哪怕是那笑，都是带着绝望的悲悸：“我每天都活在仇人的身边，天天都要看着自己对你的感情一点一点的陷下去，可是到头来，这一切却是假的，是假的！”

    那娇小的身影，就像是一根弦，崩断，突然崩溃了。

    她倏然站起来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襟，绝望的嘶吼，崩溃的大哭响彻整个天地之间：“我应该恨你的，我应该恨你的，可是我做不到，我为什么做不到啊！”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哪怕她满身黑暗，却还是有一抹光亮指引着她，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

    男人眸光落在她绝望的容颜上，倏然伸手，缓缓将她的手无情拿开：“你逾越了。”

    “呵呵呵……”李柔心无力的后退一步，似乎陷入了满是泥泞的陷沼泽，大雨将她全身都淋透了，可是这却不及她心底的那一丝悲凉。

    哪怕是现在这样，她都无法对他生出一丝恨意。

    她狠狠闭了闭眸子，缓缓勾起的嘴角倏然流出了一丝血液，缓缓的倒地，那是她早就藏于舌下的毒药，她早就做好了为他赴死的决心，可是……为什么在这种关头，将真相告知于她……

    君辰双眸泛起了一丝波澜，似乎对于她舌尖藏毒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