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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第2/3页)
十点多,李雾也与成睿换回便装,骑上小电驴回家。 一开始几天都是成睿载李雾上下班,但最近他严重犯懒,就换成了李雾当车夫。 夏夜的风吹涌了少年的发,也鼓起了他的黑t,路两旁霓虹闪烁。 一路骑行,成睿无聊得紧,就在后面哼起了歌,虽不算动听,但胜在曲调温和,李雾不作声听着,激烈迭起的情绪总算有所平息。 临睡前,李雾又打开微信看置顶,盯着岑矜今天发来的消息看了很久,似要将这两个字穿透,可越看越不是滋味,心如锥刺般刻骨的痛起来。 他好想她啊。 也好后悔啊。 他搞砸了,不该说那些话的,可当时大脑嘭得爆炸了,情绪如岩浆,她为什么要这样看待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她要这么讨厌他,不惜一次次用最让他痛苦的方式攻击和羞辱他。 李雾眼神灰败,关灭屏幕,翻了个身,紧紧闭上眼睛。 成睿还戴着耳机打手游,余光扫到他动静,不由斜过去看了眼。 少年隐匿在阴暗里,双肩极尽压抑地震颤着。 成睿一惊,扯下耳机问:“李雾你没事儿吧。” 李雾动作骤停,死咬着牙关,一声未响。 “你不会在哭吧,”成睿也快哭了:“不就女人吗?我求你了兄弟,你别这样,等过两个月去了大学,还有好多学姐呢。” …… 隔日,李雾照常去meet上班,只是笑容没有先前半个月那么多了,更多时候,他的神态都很薄很空,像绕了团黯色的气体。 岑矜也诸事无恙,她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meet,但几乎不会往里面看,连余光都是克制的,有时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这样躲掩避讳,明明在里面工作的那个少年,已经是与自己全无瓜葛的存在了。可那天之后,一缕若有若无的愧意便时常萦生到她思想里,她会反复回放走廊里的那场对峙,并考虑其他更好的处理方式。因为那一晚,那个瞬间,她完全见不得李雾被自己同事这样变相性骚扰,她怒火中烧,脑中一团乱麻,所以表现得不够合理与得体,甚至于中伤。 她还觉得,是她害得他这样了。 岑矜在会议中走神了,直到teddy叫她名字,她才回神一笑。 teddy眼光关切:“怎么了,没休息好吗,我们的gin。” 岑矜扬了下眉:“没事。” …… 生活与工作,繁忙且平静。 但几天后,岑矜与同事外出盯片,就在拍摄片场出了意外。当时她为了确定画面角度与自己理想的分镜是否贴合,后退时从高台失足坠下。 身轻如鸿毛的那零点几秒,岑矜大脑濒于空白。片场乱成一团,岑矜仰在地上,左小腿在刺痛后变得毫无知觉,但她异常庆幸,她的大脑还能及时判断并禀报她肢体的情况。 周遭人影憧憧,许多张脸挤入眼帘,关切她状况。 岑矜意识模糊地回应着,直到救护车的鸣音漫入耳中,她才昏睡过去。 所幸有惊无险,岑矜只跌断了左边小腿,颅部并未受创。 手术后,躺在病床上的岑矜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确认自己仍活在世上,拿来吃饭的器官尚还健壮。 岑父心疼到哭鼻子,都不想让女儿干这行了,住院这一阵,但凡过来探望,都要在她床边不厌其烦地念叨,当初就该把她扣在家里给自己家公司运营公众号,好歹安全。 岑矜抽抽嘴角,吐掉老妈喂来嘴里的排骨架:“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