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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第2/3页)
州的货物少去小半, 除了临时调拨于临安的,更有被人中间抽水抽走的。偏这抽水人还是许大人引荐的, 轻易动不得。 故而他将此事托付给陈隽, 要他取得铁证, 好给许大人一次下马威。 闻人椿一直在旁静静站着, 却听得霍钰点了她名字。 “此次陈隽跟船回系岛,小椿, 你想跟着一起吗?” 她点了点头,不只是因为自己对系岛的思念。她想霍钰应当也是这么希望的。 那便顺了他吧。 毕竟她确实还看不明白他与许大人间的往来拉扯,看久了更是觉得恍惚, 分不清哪一段是为了利、哪一段是是为了情。 不如将自己剥去, 免得霍钰为她分心, 也免得自己看到许还琼平添猜忌与烦恼。 行头是越理越多, 在软榻上垒出一座小山丘。 那条冰竹席子不能不带, 陈大娘畏热, 总找不着驱暑的好法子;双凤珍珠簪也得用木盒子护好,她受过苏稚的礼, 好不容易才找着一样可以还礼的;还有明州城里的各种糕点吃食,算不上值钱玩意,不过能图个新鲜。 闻人椿给自己也理了好些衣裳,因算不准归期,她甚至一骨碌地连冬日的皮毛都卷进了包裹, 带了一身还不够,想着当年苏稚借给自己颇多衣裳,又给苏稚也带了身崭新的。 等霍钰回房的时候,隐隐觉着屋子都空出了小半个。 “你这是准备拋夫啊!”霍钰佯装委屈,丢了拐杖在门背后,便几步跨到身后,绕了上来。或许是分别在即,他近来黏人得很。 闻人椿往他手上拍拍:“二少爷可别胡说。” “再叫二少爷,我今日就不松手了。” “那要我喊你主君?” “闻人椿,你是否非要我发火!”他松了一只手,直接捏住她鼻尖。 紫檀的气味绵长细腻,幽幽往她鼻中钻,比鼻尖的痛楚更加磨人。 自打见过许还琼戴着相似的手串,闻人椿已经瞧它不顺眼许久了。今日她终于握住霍钰手腕,问道:“这个手串这么别致,是哪儿得来的呀?”说完她也不看霍钰神情,继续道,“要是寻常物件,我想明日买一对赠给苏稚夫妇。” 不知为何,她不必人教、不必刻意,也渐渐学着对霍钰用起旁敲侧击那一套。 霍钰倒是直说了:“这是娘的遗物。” “噢,难怪如此巧夺天工。”她又摸了摸,装□□不释手,实则烫得生疼,就像有人在她掌心烙字。 那人烙的是天长地久终成眷属,写的是许还琼和霍钰的名。 霍钰会错了意,捏起她的手腕也瞧了许久:“如此想来,你这手上倒是空了些。要不要为夫给你添个金镯子?” “戴着又重又怕丢,我可不要。”她缩回了手。 “傻姑娘。”他教她,“无论旁人给什么,你都得说要。不喜欢的,大不了偷偷摸摸拿去当成现钱。” “拿去当了?”闻人椿大胆白他一眼,随后指了指胸口那朵小小的玉椿花,“我若敢当了你给的东西,你怕是要把我的腿打折。” “你不会的,你最喜欢它了。”他胸有成竹,浑然不知若干年后自己为此快要拆了一座当铺。 闻人椿也不知,宝贝地将玉椿花重又收好。这枚玉椿花许是在她身上戴的时间久了,坠于胸前盈盈发起光。 入了系岛才第一日,两袖清风的闻人椿便被苏稚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 准确地讲,苏稚数落的是霍钰才对。 “真是的,不是讲霍师父的生意做得很好嘛,又是世家背景。怎么对你如此吝啬呢?我听说你们那儿的娘子都是金钗玉翠满头的。” 闻人椿不愿讲起自己还是女使身份,不便花枝招展穿金戴银,便回道:“是我不喜欢。” “你向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