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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第1/3页)
江耀庭一句不说,直接命人摆开。也难得江怀璧与他刚说完话心还能那么静,居然一派从容不迫。 两人心外无物,然而沈迟焦心得不得了。 他干脆心中默念:“江怀璧快输,江怀璧快输……” 输了就差不多结束了。这窗外天色眼看着都有些暗了。 江耀庭看着四杀激烈的棋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行了,我的心没你静,现在也沉不下心。只是公务办多了有些烦闷,来与你坐坐。” 江怀璧轻笑,“父亲走出去转转也行,我这里一天到晚也是沉闷的。下棋费心,父亲该好好歇歇。” “我放才来之前已经抄了一片佛经了,想着你你母亲能保佑阿霁在宫中一切顺遂。……陛下肯体恤,这几日朝后总与我说几句阿霁,可我见不到,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 “父亲别担心,阿霁有您这个父亲总归不会有人欺负她。” “身份低的自然不会欺负她,只是怕太后与皇后将她当作眼中钉……”江耀庭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忽然又提到了另一件事,“今日边关传来消息,说兵部尚书胜了。但海振忠将军……病逝了。陛下追封了国公位,现由海家的海振刚承袭了爵位,圣旨不日便会到达。” 江怀璧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些年海将军一直守在边关,也曾打过几场胜仗,人人都传海将军威猛,大齐高枕无忧。可这名声是传出去了,仗也确实胜了,如今这忽然显得溃不成军一般,着实让人生疑。 “如果就这么结束了,父亲不该这么忧心。” 江耀庭起了身向外走去,她紧紧跟上。 “常尚书仅仅胜了一仗,绥州还远远没有夺回来。” 也属意料之内。 “那如今领兵的是何人?” “是海将军带起来的一个副将,名叫石应徽,听闻这人这几年并无任何建树,我怕他仅仅是海将军提拔上去的。若无真才实学,误兵误国。” “不是说如今已经胜了一仗么,总归还是要再看看的。父亲于京城干忧心也无济于事,放宽心将京城稳下来也好。” “我何尝不知……” 他抬头,看到天边一簇一簇的烟霞,浅深色晕染了一片天,也不知究竟是胜利的烟火,还是浓郁的烽烟。 江耀庭走后,江怀璧进屋对着书架后面轻声道:“沈迟,出来吧。” 紧接着听到沈迟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便是他边伸懒腰边从后面走出来,皱着眉头埋怨:“你就不能找个理由推了,等得真急人。” 江怀璧却道:“父亲知道我的性子,推了他更起疑心。” 沈迟转身看了看棋局,不免觉得有些疑惑,“也不是特别难解嘛,江尚书怎么不下完,要是我非得奋起厮杀直到赢得酣畅淋漓。” “父亲心不在棋上,过来大约只为缓缓心绪。” 沈迟无奈摇头,“你们俩在这互相敷衍,让我等这么长时间。……话说,我刚才看了你说的那本残书,跟你给我说的那个并无半点关系啊,你拿它出来做什么?不会就是为了给我炫耀一下吧。” 江怀璧:“……” 所以乱动人家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么。 “你别生气,我就是好奇而已。还有,那里面东西是玄妙的么,我怎么一句也看不懂,你琢磨懂了?” 江怀璧看了看书架,幽幽出声:“你看的是我妹妹小时候练字的帖子,封面上那几个字是我写的,里面是她随意写的。那本残本我收起来了。” 沈迟:“……” 防他防得真严实。太不厚道了,这就是等着他掉坑呢。 江怀璧问他:“天色不早了,你不打算回去么?” 沈迟挑了挑眉,“逐客令?你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给个交代?我回去怎么跟我母亲说?” “刚才的看你信不信了。”江怀璧俯身去将棋子收拾起来,然后交给进来的木樨。木樨看到沈迟还在,略微蹙眉,总觉得不妥,但是动了动唇也没说什么,拿了东西便出去了。 沈迟从桌子上给自己斟了一盏茶灌下去,发现因等了这么长时间的口干舌燥有些缓解。 江怀璧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世子在其他人家中也这般随意么?” 沈迟满不在乎地笑笑,放下杯子佯装吃惊:“不啊。但咱们好歹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兄弟之间拘谨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成的兄弟?” 沈迟面色严肃,缓缓吟道:“子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且你我之间我可是都背过你两回了,生死都历过了,称得上生死之交?” 江怀璧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