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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3页)
觉这些动作有些亲昵的过分了,我有些尴尬地岔开话头道:“没事,你什么时候醒的?再睡一会儿吧……” 他不语,仍是一味蹭来蹭去,我被蹭得几乎心头火起,道:“莫要闹了……” 他沉沉道:“嗯。” 说是这样说,但是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我忍了半晌,推着他的脸道:“你这说着‘嗯’,也没见你停……” 谢明澜的胡茬狠狠蹭在我脸上,小声抱怨道:“忍不住啊……” 我道:“你嘚瑟什么……难道我没有么?” 说着,我摸了摸下巴,指腹划过处感受到冒出些小刺,便向上挣了挣,正对准了他的脖颈要下脸,竟被他一把反手制住。 他的目光一柔,不由分说将双唇贴了上来。 正与他推推搡搡之际,忽听程恩在门外禀报,道是苏喻请见。 趁着谢明澜犹豫,我连忙背对着他起身披了外袍将将掩上胸口,这才对他道:“让苏喻看看吧,他也好根据你今日的状况对症下药。” 谢明澜很听话地撑起身子,被子滑落到他的腰间,露出赤裸的上身,只是他的神情有些迷茫,喃喃道:“苏卿昨天有些反常……” 我忙道:“那是苏大人关心陛下,你晓得,关心则乱……” 见他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道:“明澜……你这样子,也令我担心。” 谢明澜坐到床边,我服侍着他穿戴了一番,他才道:“说什么你担心……哼,你是因为他,是因为裴山行……” 他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但是看在他发着热的份上,我也懒得与他争辩,待把他收拾整齐了,这才去叫人去传苏喻。 苏喻来得很快,他为谢明澜诊了脉,忽然不知怎的,他的面上仍旧波澜不惊,耳尖却渐渐泛起了薄红。 我正纳罕,那厢他已对程恩元贞嘱咐了几句,沉默半晌后,他起身走到案前提笔开着新方,他专心地盯着小笺,好像那上面长出了花似的,然后他似心中忖度定了,开口道:“陛下年轻体健,虽然昨日凶险,但今日已然好转许多了,此伤病需陛下安心调养,莫要多思多虑,总归有康复的一日,我今日便可将药量减去一些……” 我听着他这尾音拖得长,便知他还有话未道尽。 我眼看着那抹薄红顺着他的耳尖越爬越高,果然,片刻后他又开口道:“只是在房事上,陛下还是须得节制一些……” 这话说完,苏喻倒还是一脸四平八稳,谢明澜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但当我向他望去,见他也正斜着目光看我,目光方一接触,他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脸红了起来。 窗边的苏喻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我,眼神中复杂难言意味深长,我心里还不觉怎样,脸上却也像是被他们传染似的,跟着发烫了起来。 我更是莫名,心道:都看我干什么,昨晚我没和他睡啊! 不得不说,谢明澜作为一国之君,旁的不提,勤政这个优点倒是板上钉钉的。 到了上朝的时辰,他拖着低热的身子要去上朝,我假模假式地劝了两句,但劝得不是很用力,毕竟我的身份尴尬得很,更无立场阻止谢明澜上朝。 他饮罢一盏茶,便径自去了。 听程恩打探来的前朝消息说,近来鲜卑战事有再起之势,鲜卑分出许多小股人马不断犯边,意图试探齐国兵力,搞得新任陇西府节度使周英焦头烂额,要我说,那周英本来就是个中庸之材,我之前说徐熙不如裴山行,那周英却是连徐熙都不如了,他不过是占一个忠心听话,把他上面有本事的将领熬到死光了或是像老裴这样下了大狱,才轮到他爬了上去,当真是时无英雄,时无英雄。 可是那些陇西关府兵守关多年,久经沙场,一多半都是从如山尸骨中爬出来的,剽悍自傲,如同烈马一般,似周英这等庸才定是难以驯服。 不过这事也不单怪他一人,齐国的国运也不知怎的,名将和骏马一样贫瘠,否则我当年又何必用那般下作手段炸死鲜卑大将军? 结果好不容易出了个将星裴山行,还被我拖下了水,真是天意难料。 如今鲜卑兵锋再起,只怕北国也要蠢蠢欲动了。 留给谢明澜和前朝百官决断的时日恐怕不多。 不过这些…… 我望着清思殿庭院的四面高墙,觉得我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光是听谢明澜昨日的意思,他是断不会让我插手前朝之事的。 这些日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