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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3/3页)
情,他连官都不做了陪我私奔至此的,我离了他就会死,你可万万不能放他走,也不能放他与外人接触。” 说罢我起身向卧室走去。 清涵在我身后道:“是吗?那你杀他作甚?” 苏喻适时接口道:“大约是因为殿下疑心我与旁人有私罢。” 我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望向他,见他也淡然望着我,这人……还记着金殿前我拿他和谢明澜取笑的事儿。 清涵仍是不大相信,道:“虽说不论真假……温大夫既然见了他,认得他,那就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此处了……” 苏喻道:“自是应该,自是应该。” 说完,他便告说此番伤神太过,难以支撑,让人引着下去休息了。 我长吐了口气,心中是数不尽的索然疲倦,推开了那扇门。 谢时洵静静躺在床上,身着一件薄衣,锁骨下方隐隐有着包扎痕迹。他还未醒,只是眉间紧蹙,仿佛在梦中也也有个倒霉弟弟,也让他不得省心。 我挥退了侍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不作声地望着他许久,坐了坐,觉得有些远,又坐到床沿边。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燃尽了,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没有唤人来换,在黑暗中默默褪去靴子和外衣,小心翼翼地爬到床里侧。 不敢占他的枕头和被子,只枕着手臂侧躺了,望着他在微弱月色下的面容。 不知为何,我心中是空的,什么都没有想。 仿佛还有一些不满足似的,我伸手从他的锦被下滑了进去,非常小心地触到了他的腰侧。 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的体温仍是有些微热。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一直眷恋他的抚摸,其实这样就可以了,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其实我是一个夜猫子,从很久之前就是了。 开始是因为背后旧伤的缘故,碰到阴天下雨的时候总是痛楚难当,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如痛快起来走动走动,到了后面那些年,这好像成为了一个习惯,加上我所谋一事,心思繁杂,这情况更为尤甚,到了最后那几年,即便入睡,觉也极轻,稍有响动我便会立刻清醒过来。 那时候我总去寻君兰也是几分是这个缘故,因为我发现大半夜还愿意见客的人本就不多,漂亮可爱的更少,挑来挑去,也就剩他了。 夜里不怎么睡,白天自然没什么精神,好在那时我还算个闲人,只要我好好喘着气,也没人需要我做什么要打起精神的事,只是王公大臣们每每看我的眼神中总有几分牙疼就是了。 今夜对我而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谢时洵的体温从我的指尖传过来,我希望他下一刻就醒来,又希望他再睡久一些,让这一刻再留久一些。 直到一人道:“还以为他是来看护你,怎么睡得比你还沉。” 我的意识逐渐回笼,忽然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双眼。 只见谢时洵微微垂着眼帘,寒星般的眸子正望向着我。 我一抬眼,只见清涵不知何时来了,擒了一抹笑,正立在床边看我。 我皱了皱眉,这才发现我正紧偎着谢时洵,不知何时竟然睡死过去了。 “……”我撑起身子,捏了捏眉心,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还未清醒还是此景太过尴尬。 见谢时洵被清涵搀扶着倚在床头,我讪讪地从床上下了来,拢起衣襟,捡起外衣和腰鞓穿戴了起来,余光瞥到清涵弯腰与他耳语了几句,只得又低头系自己的腰鞓。 这屋里一共就三个人,他这样动作,摆明只有我是不该听这话的,我若识相就该赶紧溜出去。 清涵说完,直起腰笑吟吟看着他,我见谢时洵不经意蹙起眉,多年对他的认知让我开口道了一句告退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