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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只，这次是成年人的手。

    藤丸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么明显的异常，而是全心全意扯着嗓子指挥着英灵们的立香。

    他…不是眼花。

    被人发现，便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一只又一只手出现在立香身边，有的人拍着立香的肩膀，有人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有的人只是默默的现在远处注视着立香。

    这是…什么？

    藤丸猛地转过脑袋，环视周围。

    是灵体吗？还是幻影？还是单纯的能量？

    他忍不住为眼前的景象而赞叹。

    不过十位英灵全力以赴，就已经足够夺走人的视野。

    那数百位呢？

    集结所有人类历史的奇迹，夺取世间万物感官，占据时间空间的攻击呢？

    藤丸看见了沧海桑田，看见了星辰轮转，生物出生陨灭，万物静止轮回。

    这是宇宙，也是比宇宙更广大的东西。

    人心。

    立香切断了契约，她看不见。

    同样和英灵们拥有契约的藤丸却能看见，那是即便斩断彼此契约也不能剥离的东西。

    人心。

    半透明的能量在立香周深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花朵细碎如米粒，无数青绿色的藤蔓涌出，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上战场中央的光柱。

    艾列什似有所感，他抬头，想从目光里的一片白茫茫看见点什么。

    艾蕾笑眯眯的站在艾列什目光的落脚点，她不需要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否能看见。

    “保护好她，用神的名誉起誓。”

    “我会的，用我自己起誓。”

    立香是看不见自己周围有什么的，她也没有抬头去看，那花朵，那藤蔓，似乎告诉了她一切。

    她手臂上原本消失的一干二净的令咒似乎要重新显现，她松开自己和藤丸交握的左手，默默捂住自己的右手。

    “谢谢你们，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吧。”

    “最后一击！”

    藤蔓扭动着，枝条不断粗壮，死死压制住光芒，不断的吞噬着这存粹的能量。

    花朵越开越多，从青绿色的藤蔓中探出白色的脑袋，带来的不是香气。

    是果实成熟的信号。

    结束了。

    藤丸其实并不理解，立香为何会用如此过激的举动来断绝自己和魔术世界的联系。

    他更不理解，按理来说每次召唤都不会带着作为从者记忆的英灵们，是为什么会牢记着对魔术师们的不满。

    未成年的立香像一个大人，是因为她没有人去关爱、保护她；成年的立香像一个小孩，是因为有足够多的人放纵她的任性。

    做出选择就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