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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一脸淡定,正抱着娃哼歌,这才稍稍变得安定一些。 “娘啊,你咋不紧张?” 老妇人哼了一声,抱紧孙子,“我这经历过的事儿,不比你们多?老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要老天爷要咱家的命,你就记得,咱们好歹一家子守在一处,死也能死在一起。” “……” 何娘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吐槽。 真不愧是她婆婆!什么时候了,都不会说点好听话! 她捂着额头,又看向褚楼,见这小娘子沉默地看着另一边的车窗外,怀里还抱着……抱着一柄剑?嗯?? “陈娘子,”她忍不住问道,“你这剑哪儿来的?” 褚楼没注意听,随口道:“我的啊。” “你会使剑?”何娘子震惊。 真看不出来啊?这么弱不禁风的小模样,竟然还会耍剑呐? 褚楼这才回过神,暗道不好,忙慌张解释:“我哪会啊,我、我连走路都喘呢。这是秦——大哥送给我辟邪用的,刚才让我拿着,也许能用得上。” 他一说谎,脸就刷的红透了。 何娘子这才觉得合情合理。她听到褚楼喊大哥倒没说什么,也有人称呼自己相公喊哥哥大哥,就是对于他说的“辟邪”,有些不能接受。 “剑能辟邪,我也听过这种说法,”她有点尴尬地看着那把银白色的剑,“就是这剑看着漂亮,怕不是装饰用的样子货?你可得小心着点,轻易就别用了。” 谁知道拔了剑,是伤人还是伤己啊。 这话她就忍住没说出来了。 褚楼憋憋屈屈地不敢回应,只得低头摸自己的轻鸿剑,在心底絮絮叨叨安慰:‘别听这人瞎说啊,金咕噜棒,银咕噜棒,你是宝宝你最棒!’ 镖队的人此时已经在清理荆棘,既然一直没人露面,也顾不得许多,道路不清,万一要逃跑更麻烦。 秦凤池就跟在成镖头后头,也时不时搭把手,他也不多言,行为举止都不出挑,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暴露身份。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不动声色地留意四周。 此处的确是一处易攻难守的地方,两侧或是往上的山道,或是断层的岩壁,居高临下,树木繁茂,藏几个人轻而易举。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打算什么时机出头。 秦凤池想了想,提议道:“成镖头,路障也清理干净了,我看也没人来,也许这些人已经走了呢?不然咱们再往前继续走一段路?” 何员外现在是谁说话都觉得有道理,也跟着点头。 成镖头见状,觉得再瞒下去也不成,只得实话实说:“恐怕不行。刚才趟子手从左边这条道上去,在竹林里头看到了十来具尸首,约莫是之前从这条路过去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