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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第2/4页)
,似星子落入明湖,“可……可侯爷那般言辞,只令我意外非常,诸如托付之言,我……我不敢信。” 霍危楼手收的更紧,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深重,“你当信我,像你于公差之上那般信我,我对婚娶本无设想,可我若定了心思,便从无退却后悔。” 见她神色有些动容,他又道:“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所求为何,是禀赋,亦是心性,而我比你更想要稳固牢靠到不可撼动的情谊。” 薄若幽动了动唇,可心神被他擭住,耳畔回响皆是他此言,他语声低沉,却又字字铮然,不容置疑的撞在她心头,令她四肢百骸生出不可抑制的战栗来。 这些话霍危楼并非第一次说,可从前她只觉意外震惊,心中对他且敬且畏,又权衡颇多,哪里敢应和他所言,若他再强势几分,只怕她都要逃了才好,而如今她心境沉淀,再听见此等坦荡明白之语,却觉这正是霍危楼该说出的话。 如他这般顶天立地的人物,又怎会在情爱之上踌躇怯懦?而他所言,稳固牢靠、不可撼动的情谊,亦似他在她心底巍然不可摧折的模样一般,令她难抑的心动。 薄若幽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侯爷——” 她还未说下去,他却又将她手握紧了些,“我知你还不甚明白自己的心思,这并无大碍,我只是想让你知晓我所念,我并非是只与你暧昧不清,亦不愿你畏怕迟疑。” 薄若幽听的心弦轻颤,霍危楼扫过她眼下淡淡青色,起身将她鞋履退掉,又令她躺在床榻上,“睡吧,我就在此处不走。” 薄若幽面颊绯红,想说什么,却又觉心潮起伏不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却嫌床上被褥不净,又脱下身上外袍搭在她身上,见她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的望着他,又倾身下来,“你若再不睡,我便不许你睡了。” 薄若幽吓了一跳,忙闭上眸子,霍危楼直起身,目光脉脉看她片刻,转身靠在床头并未回去椅子上,薄若幽虽闭眸躺着,却感知的到霍危楼就在她咫尺之地,这小小一方床榻,几乎被他气息笼罩,她心中尽是安然。 霍危楼的影子落在她身上,亦将远处的昏光挡了住,她有心想霍危楼适才所言,可不过片刻,困意便将她拉入了黑暗之中。 她呼吸绵长轻缓,霍危楼靠着床头,亦心宁神定,远处的昏灯越来越暗,可他却没有将其再点亮之意,等到最后一丝微光暗下,整个屋子都陷入漆黑,他仍似山岳一般挡在她身侧未动分毫。 第103章 五更转15 至天明时分, 屋外的说话声令霍危楼猝然睁眼,他凝神听了片刻,又转眸看着榻上躺着的人, 天色微曦,窗棂出透着灰蓝的光, 亦将薄若幽映出个模糊的轮廓, 她是睡相极规整之人, 一整夜都平躺着不如何动弹,此刻气息仍是绵长,睡得极沉。 霍危楼倾身将袍子往她身上拉了拉, 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出了门, 门外侍从们在厢房就地而歇,此刻正和两个衙差说话,见霍危楼出来, 几人忙上前行礼。 霍危楼出了门,站在檐下:“生了何事?” 衙差道:“侯爷, 是捕头让小人过来说一声, 张婆婆之子昨夜藏在吴家附近,天明时分被小人拿住了, 捕头想令薄姑娘放心。” 霍危楼凝眸,“他躲在吴家附近?” 衙差点头, “是,他是想去带走那小孩, 结果院子周围我们的人不少, 被发现了踪迹。” “孙钊审的如何了?”霍危楼又问。 “几个人都是硬骨头,尤其那张婆婆,还想寻死, 不过张家兄弟中的老二似能开口,吴家那个虽然利落的认了罪,可却不愿说的如何细,也不愿指证其他尸体藏匿之地,还有一个独臂老头,因上了年纪,还没问完人就晕了。” 天穹靛蓝,层云絮叠,明光掩映其后,清晨将至,霍危楼抬眸看一眼,“稍后本侯过去看看,继续审吧。” 衙差应了,转身而出自去回禀。 清晨的山风凉意沁人,霍危楼些许倦意被山风一拂,整个人都觉神清气爽,他站了片刻,又回身往正房走去,还未走近,他便听见里头簌簌有声。 他推门而入,便见薄若幽已坐了起来,她握着他的袍子,睡眼惺忪,有些茫然在屋子里寻找着什么,待他进门,她眼底方才一亮,“出了何事?” 霍危楼不自觉弯了唇,“衙差来禀告,说张婆婆的儿子在吴家附近徘徊,想带走那小童,结果被衙差们发现了踪迹拿住了,又说几个人都是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