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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行愣了一下,昨晚刚接吻,今天就要脱衣服?在厕所脱?不上床么! 他一头问号:“在这儿?” 钟思远一眼看穿那脑袋里的黄色废料,一贯冷若冰霜的面上出现明显裂痕,他很无奈的问:“你还是个病号吗?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方知行一听,不高兴了,昨晚才吃到甜头这会儿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他直起身板,张嘴就来:“你不愿意吗?这有什么好不愿意的?”然后想起从前,“你以前就不愿意!” “我靠!”他恍然大悟:“你不会是不行吧!” 再多说一句钟思远恐怕就要摔门走了,他决定不跟方知行废话,转身放水热毛巾。 方知行伸长了脖子看他,张开没几分血色的唇还想再说什么。 钟思远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用力拧干毛巾,冷冷道:“再说现在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方知行打了个寒颤,老实了。 钟思远把方知行正反两面擦的干爽,找出自己的T恤给他当睡衣,又把水啊药的放在床头,然后才去换衣服收拾自己,弄完回房间来叮嘱:“不要乱跑,我拍完最后一场戏中午就能回来。锅里煮了粥,大概还要十五分钟,你先吃早饭再吃药,吃完睡一觉我就到家了。” 方知行歪在床上摆手:“知道了,你走吧。” 这模样活像被宠坏了胆子肥掉的猫。 钟思远不太爽,捏着方知行的下巴亲他一口,在对方瞬间软化的身体中找到餍足感。他把方知行浅淡的唇吮的发红才放过,走前总算温柔起来:“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 季钏是早上九点半左右到的,当然不是方知行喊他来的,他是被钟思远一个电话催来的。 方知行躺床上撸猫打发时间,听见关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钟思远提前回来了,他满心欢喜的去迎接,结果抬头看见了他那倒霉兄弟,整个人都不太好:“你怎么来了?” 外头下着雨,檀香山远离城区,季钏倒了三趟地铁才到,一路上风风雨雨不可谓不艰辛,一进门就发现自己似乎不太受欢迎,心态登时就炸了:“方知行!我没见过比你更见色忘义的人了!” “……”方知行自知语气不善,赶紧认怂,“哎哟你别吼,我头晕。” 季钏换了鞋,脱下半湿的外套,没好气说:“就该让你一人晕死。” “怎么说话呢!”方知行攀住季钏的肩,“兄弟都病了你怎么这态度。” 季钏把方知行扒拉开,斜着眼觑他:“我把你当兄弟,你呢,就知道吃里扒外。”他顺手在方知行身上摸两下,“你还没退烧吗?怎么还那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