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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被抓住。 陆惟名的手冷若坚冰,沙鸥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陆惟名将他拽回原位,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破碎:“我有事问你。” 果然。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沙鸥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慌乱和掩饰,只是说:“你先喝杯热水再说话。” “用不着!”陆惟名突然暴怒,将水杯重重放在茶几上,杯底一磕,水溅出来洒在他手背上,沙鸥微微蹙眉。 “好。”沙鸥说:“那你问。” 他神情越是如此淡然,陆惟名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就越旺,他真的不明白,对于沙鸥这样的人而言,那十年,究竟算什么,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还有他嘴里说出来的喜欢,究竟又有多少分量! 陆惟名强压着怒气,问:“十年前,你住院,我妈去医院看过你,是不是?” 其实,此刻所有的镇定和稳重都是假象,旧事重提,真相揭开,沙鸥摸不准陆惟名的反应,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紧张。 沙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知觉地蜷缩一下,可以避开他的眼光,回答道:“是,阿姨......去探病。” 陆惟名冷笑:“仅仅是探病?没说别的?” 沙鸥果然沉默下来。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而在这一刻,所有的猜测终于全部被证实。 “你看着我!说话!”陆惟名骤然暴起,一把将人拉至面前,面目几乎狰狞,咬牙切齿地做了陈案结词—— “沙鸥,你骗我!你他妈骗我!” “陆惟名!”沙鸥猝不及防,眼见事态失控,却也无话可说,情急之下只能喊他的名字。 “别叫我!”陆惟名胸口起伏,布满血丝的眼底早已猩红一片:“不想听你叫我名字,我他妈就想要个解释!” 沙鸥始终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这时候,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眼神相触的那一瞬间,又觉得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只有心底倏然狂涌而来的心疼。 自己总是这样,一次次,把最爱的人伤得最重。 沙鸥任他死死攥着自己的手腕,刻意忽略顺着小臂蔓延而上的痛感,在自我厌弃和难以掩饰的心疼中,脱力般叹了口气:“你想听我解释什么?想听我说喜欢你,十年前就是,还是想听我道歉?” “你——” 陆惟名看着他微垂的头,霎时就说不出话来。 是啊,解释什么呢?道歉又有什么用? 十年的时光都已经无度消磨了,现在在来追溯过往,还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难过,从没有过的难过。 绵密不断的疼痛占据了整颗心脏,甚至比十年前他被拒绝的那一晚还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