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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4/4页)
了,还是正经些吧,净四处闹笑话。” 凌安之笑嘻嘻的道:“梅姐姐,你之前看到这夏天花瓣上的露水了没有?我有时候盯着看了一会,真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露水姻缘,一朝一夕,全不长久,我感觉这世间男女之事就是如此。” 梅绛雪隐约感觉到他话里有话,看着他问道:“哦?讲讲你说什么是露水姻缘?” 凌安之舔了舔嘴唇,一双碧眼注视着梅绛雪,眼睛里似有深意,狠狠心貌似随意地说:“梅姐姐,露水姻缘就是朝不保夕,可是你看手足情深就大不一样,露水今天聚起明日可能就散了,还不一定能好聚好散的,可是如果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打断骨头还有筋呢,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梅绛雪心里一沉,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冬天的凉意入骨了几分,凌安之以为她是江湖儿女,听到了这些,心里明白一笑也就过去了。 却没想到梅绛雪面无表情的平静注视了他好一会,看得他有一些演不下去了,才声音冷冷的缓缓说道:“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和你无关,你适可而止,此事不要再提。” 凌安之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努力了半天实在笑不出来,只好放弃了,他面对着梅绛雪,眼神微微一黯,被梅绛雪几句话说的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弄巧成拙了,难道就放任姐姐一个人单下去? 凌安之这些年来只要一想服软,就是点谁谁炸,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可是话已至此,再不说可能真没合适的机会说了,想到这,凌安之叹了口气,双手握住梅绛雪故作镇定的肩膀,用低低的声音问道:“梅姐姐,我能最后说一句话吗?” 见梅绛雪不说话,凌安之轻舒长爪拍了拍梅绛雪肩头上,感受到她瘦削的肩膀轻微的颤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的和静水一样:“梅姐姐,我就是希望你好好的。” ****** 景阳皇帝活下来的一共三子一女,除了皇后所出的长公主年方十岁,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年: 大儿子泽亲王许康瀚在北疆都护府餐风卧雪,小儿子翼王许康轶在安西吃沙子;只有红的发紫的二儿子毓王许康乾在朝中相伴左右,参与朝政有时监国。 景阳帝年轻的时候也是励精图治,后宫嫔妃不多,专宠皇后和虞贵妃多年:许康瀚和许康轶是一母所出,虞贵妃所生,毓王和长公主同为李皇后所出。 毓王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得了景阳帝八九分真传,自幼嘴甜会哄,深得皇帝偏爱;李皇后本身又是宰相李时之女,门生故旧姻亲遍布朝野,毓王在京城可谓是一呼百应。 所以,虽然景阳帝多年来未立太子,不过此事毫无争议,毓王颇有城府,手段狠辣,爪牙遍布朝廷,多年来风头无两。 此人年轻力壮,平时偶尔也来一些风花雪月,但是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身体力行着“生命在于运动,工作就是休息”的人生准则,趁着景阳皇帝炼丹寻求升仙的机会,已经监国多年,利用各种机会满朝上下的折腾。 最近毓王显得有些没正事了,少有的突然放松了些,每天黄昏有了时间就往摘星楼跑——摘星楼天仙下凡的优伶,花折最近回京了。 毓王对花折每三天才出来弹琴一次简直是无法接受,每天里名帖不停的拜见。 在他眼中,花折性情虚怀若谷,和所有人谈起话来,说的均是琴棋书画、歌舞升平这些事,称他眼中皇亲国戚、贩夫走卒都是一样的,众生平等,无非是阳春白雪或者是下里巴人的区别。又清高又雅到极致,经常让他这个尊贵的皇子都感觉自己活得糙皮臭肉。 今日虽然才是立冬,不过今年冷的早,京郊的宴湖早已经冻成了铁板一块,摘星楼在宴湖上直接搭了一个场子,伴着古筝、笛声、萧声,花折直接在冰上带着伴舞跳了半个时辰的自编的《冰河起舞》,高潮时借助着冰势在空中飞身连续旋转十二圈。 直看得和毓王同行的御林军首领都自愧不如,称花折在舞蹈上的造诣绝对已经登峰造极,还没有找到第二个能望其项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