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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4/4页)
都不够用。他整个急得满头汗,吓得都快瘫了。他要是今天办不好差使,给侯爷丢了大脸,明天脑袋就该挂到后院校场示众了。 于是裴三郎就凸了! 多认识些贵族,多见些世面,呵呵!他是被镇武侯抓壮丁了。 众贵族们登门的时候,见到偌大的镇武侯府由一个七岁小儿在那操持。 他们还不能看不起人家小娃娃,毕竟满京城都知道,这位可是从陈武侯府上借走两千两金子、从鲁公手里借走五千金子,手里捏着两笔内供大买卖的七岁娃娃。这七岁娃娃矮归矮,小归小,穿着一身很朴素的羊皮袄,身上连点装饰物都没有,但说话待客让人挑不出半点错,管理起府务安排起事情来老练得府里的管家都比不上。 他们得知这位小公子刚满七岁镇武侯就给了他一座百亩地的庄园、二百战奴、二百两金子让他自己玩耍,一时间又诸多感慨和议论。 镇武侯府寒酸是真的寒酸,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不够,只有一个客厅,来客太多,站都站不下。 府上没有安置客人的其他院子,除了校场没有任何可供客人玩耍的地方,于是裴三郎直接把他们安排到看祭祀舞的校场。座位不够,没关系,他的坐骑装备上他的马鞍牵到校场,先让给天子表演过马术的披甲人上场来几圈,把气氛炒起来。紧张刺激热烈的表演把客人全吸引过去,根本没有人坐得住,全都站起身跑到校场近距离观看了。 来的武侯居多,大家都是马背上立功起的家,一身弓马功夫自然不会差,待表演的披甲人下马,便急先恐后地挤上去了,最后还是裴三郎出面让他们排个队,先看前面的人表演,甚至提议,大家押个彩头。 他说:“青铜马鞍,最快也得明年才有得卖,但是我为了筹备金子,提前准摆了三十具。其中二十具已经被陈武侯和鲁公分了,但我父亲手上还有十具,赢头彩的,让我父亲割爱一具出来。” 能在众多武侯里面搏头彩,那可不是一具马鞍的事,而是自己本事出众的事。都是马背上搏出来的侯,谁虚谁呀,比就比。 校场上比上了,镇武侯府里的马全牵出来轮流换上马鞍上阵,避免累死马。 有爱出风头的去比,有低调的站在校场边围观,很是热闹。 至于宴席,校场那么大,不往这摆往哪摆? 露天烧烤走起,反正食材、木柴和炭都是现成的,让仆奴搬到校场,露天大篝火燃起来,烤全羊、鸡、鸭、鹅、鱼,围着一堆堆露天大篝火堆先烤上一圈。十堆篝火摆成长排,烤架的高度升到人的腰部位置,站着切肉方便,切下来就吃,畅快得很。旁边还有炭炉炖着加了姜的热腾腾的肉汤,喝上一碗,爽! 这排场,小吗?光看肉食和篝火的场面就不小! 待祭祀舞快开始时,在天子跟前献过表演的五具青铜马鞍装在铺着锦绸的托盘上由披甲人抬着送上祭台。 鼓乐声起,一身盛装的镇武侯在祭祀台上跳起了激情澎湃的祭祀舞蹈。他们的这种舞是从狩猎和战斗演变来的,极其奔放,很是大气。裴三郎上辈子见过的跳大神以及那些什么战舞都没镇武侯跳得热烈。 镇武侯跳完舞下台,就被各路侯爷们给围上了。 坐了二十年冷板凳的镇武侯,一辈子都没今天这么风光,他是自己知道自家斤两,马鞍和手套的作坊都还没建起来呢,哪敢轻狂,很是谦逊,就连别人说他装穷有钱身上的穿戴价值不菲也只能说是小儿子孝顺给买的。 大家的反应都是你儿子的钱还不是你给的。 镇武侯也不能说他儿子现在的钱是找陈武侯和鲁公借的,更不能说家底都让裴三郎给掏了这样的话。这个家可是由嫡长子继承的,说那话可是要惹出事的,他只能笑着讨饶。 宾客们表演看得尽兴,不仅见识到新出的马鞍,还都骑着跑了个一圈半圈的,食物也吃得畅快,一个个的算是尽兴而归。有注意到镇武侯府上穷的,连点青铜器具摆件都没有,家具也都粗糙得很,简直不负穷酸二字,但细细想来,又仍旧觉得镇武侯未必是真的穷酸。 裴三郎早上没睡成懒觉,白天又忙一半,下午把客人送走完,就回屋补觉。 镇武侯来找他,见到儿子睡得正香,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子就走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堂美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