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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炉 (第2/4页)
两人脚步一顿,停下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后面的白染掌门被堵住了,她正拖着自家死活要跟上来的小徒弟,神情格外不爽,冷恹恹道:“两位不要挡路,换个地方打情骂俏可好?” 这破地方多走几步都能累死人,她可不想绕路,更何况还带了个拖油瓶。 鬼帝:“你说什么?” 元城:“你说什么?” 默契十足,天造地设。 冷若冰霜的白染掌门居然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选择了绕路。 另一边,顾轻和上邪已经慢悠悠地走到了树下。 红衣摸着树干上的刻字,声声念道:“吾以天地为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葬于此,快哉快哉。——褚师绝笔” 她心里默念了两遍“褚师”,总觉得滋味怪怪的。 顾轻一顿,上手摸了摸树上的字迹,微微皱眉。 上邪喃喃道:“褚师是谁?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将天地当做棺椁,日月当做连璧,星辰当做珠玑,万物为之陪葬。倒是大气磅礴,亏他想得出来!” “鬼帝,您之前说这天地炉鼎中曾出去过一个人。” 这话是瑞鹤仙说的,他随华止一路走到树下,如今累得和死狗一样瘫坐地上喘气。 鬼帝睨了他一眼,“确实,这熔炉中曾囚禁过一个凶煞,是洪荒浊气的化身,为天道不容的存在。” 离怪树还有十几步,司徒清时走不动了,正抱着他师傅的大腿鬼哭狼嚎。 白染掌门那副模样活脱脱一个被熊孩子气死的家长,凉飕飕道:“说要来的是你,走不动的还是你。” 她提起司徒的衣领,一个举臂隔空抛物,砰的一声,呃,大概是用力过猛,司徒的脸撞到了树干上,哭唧唧得更厉害了。 上邪不禁笑了出来,心道:白染掌门这脾气也是没谁了,师徒都是活宝! 鬼帝侧身躲开某只扔来的破烂,继续道:“那凶煞乖戾异常,最善蛊惑人心,后来被淮南老祖擒住,关入天地炉鼎中,本欲将其炼化,然其在炉中千万年,烈火焚身而不死,凶煞之气不减反增。” 上邪听了觉得有些意思,“这个我知,便是不渡。旁人渡不了他,他也不愿渡自己。若是执念生了,莫说万劫炉火,就是天道诛身,亦是不改。” 鬼帝幽幽开口,“他叫褚师。” 上邪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地对上北冥极其怪异的眼神,“褚师就褚师,你看我做什么?” 鬼帝敛回目光,“我记得褚师曾作乱仙界,大闹众神殿。” 上邪:“?嗯??” 这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与她何干? 鬼帝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声惊呼打断。 瑞鹤仙瞅了瞅树上“褚师绝笔”四个大字,差点跳起来,“那他不是死了吗?不是说他出去了吗?” 鬼帝凶戾地瞪了他一眼,冷冰冰道:“又被关回来了。” 上邪倒是很高兴,“这么说肯定是有办法出去的。” 元城拆台道:“我看未必见得,他若有法子出去,为何最后会被困死在这里?” 上邪不以为然,“万一人家自愿呢?” 鬼帝给了她一个“你是不是智障”的眼神,脚一挪,发现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身拾起,“这是什么?” 他捡起的刹那脸色一变,整个人目光涣散,脑海中晃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五岁的奶娃娃被扔进熔炉之中,孩子哭着喊着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而身着玄衣的男人就站在悬崖边冷眼旁观,甚至勾唇笑了笑。 那目光太冷了,连鬼帝见了都遍体生寒。 上邪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 鬼帝掐了掐眉心,“无事。” 上邪被他掌中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咦,这是串红豆项链?怎么和我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 元城嗤鼻笑道:“怕不是顾仙君随手从人间地摊买的便宜货,所以赝品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