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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第1/3页)
却是在一个酒楼里头的女先家口里转的,只消一句:“你们都没我知晓的真,桑相公年少英才,自然风流,只是这事体却非这般。” 跟门当户对相比,池小秋的故事显然要好听些,可跟曲湖灯船上的邂逅相较而言,论戏剧性论传奇性早抛在后头。 不过几天,池小秋的名字,便逐渐消弭在这一场风波里,再加上有一日,有好事人多嘴在池家食铺问池小秋:“东家,最近怎的不见破庐先生?” 难得替人端了盘子出来的池小秋,只记得要上什么菜,让人没头没脑这么一问,一脸茫然:“那是哪个?” “破庐子!” 池小秋疑惑摇头:“我这店中都用灶膛,现下还不生炉子。” “…” 她这毫无冲击力硬板板的回应,实在让人连故事也编不出来,原本想挑事的人一抬头,池小秋早搁下菜,去门口迎个刚进门来的人。 他只站在那里,遥遥一望,池小秋顿时笑逐颜开,几步便蹦跶过去,欢欢喜喜叫道:“忱哥!” 不须多言,只看池小秋自自然然便牵了他的手往厨下去,众人便都知道了。 池小秋忙得如花蝴蝶,满厨房里来回地转,她熄了灶火,将熬好的鸡皮酸笋汤端下来,烙好的乳饼从锅里盛出来。 钟应忱只看这么一大碗汤,顿时就觉得肚里撑得慌,他暗暗退了两步,不动声色笑道:“却有件趣事…” 池小秋却不再上当,她将那碗当得磕在桌上,坚定地说:“不管东家的公鸡下了蛋,还是西家的瞎子见了狗,也得先喝完这汤再说!” 钟应忱脸有些苦,嘟囔道:“着实太多了些…” “那也不行!你可还记得曹太医说甚?他说你——”池小秋一字一顿提醒他:“身子虚!” 钟应忱蓦然黑了脸,他飞快瞅一看门前,见一时无人,便将池小秋迫在案前,抵着她额头,语带威胁:“谁道我身子虚?” 他的头发落在池小秋颈上,扎得痒痒,池小秋缩着脖子发笑,她无可奈何叹口气:“你要讲道理。” 池小秋瞄了一眼快没了热气的鸡汤,小声跟他商量:“我亲你一下,你便喝这一碗可好?” 钟应忱斜眼看这满满一碗,有些嫌弃:“太多了。” 池小秋挣开他,叉腰便要开始讲道理,却又让他抱住:“总得两下。” 才要进门的小齐哥忙顿住脚,将厨下门带上,见方才问那“破庐子”的客人前来结账,一边悄将本已预备给了熟客的两折抽了回来,一边打了一遍算盘,平平静静报价:“一钱十三文!” 少免了钱的小齐哥见那人不甘走远,伸了伸懒腰,见外头冬日晴空,高风疏阔,心情大好。 说起来,惠姐的嫁妆也快该进门了! 第130章 陈之三愿 池小秋这天醒得特别早。 秋露寒重, 再加上这天一日比一日亮得晚,便是早起了,看着黑压压天也总想让人眯缝了眼再回去补上一觉去, 何况也只是迷迷糊糊睁了睁眼。 池小秋迷迷瞪瞪坐了一会儿, 枕头还在温柔地呼唤她回归梦乡。就这么一会儿, 被窝里的暖气散了一半,池小秋被子一卷, 便想再倒回去。 可就这是一别身的功夫,夜里晃白的窗纸忽然映出了摇摇晃晃一点光影, 晕黄的, 明显是灯。 池小秋愣了一下,胡乱踩了鞋,把窗推了个窄缝, 探出一半脑袋, 往下一望,恰好与那蹲在花圃里的人对个正着。 钟应忱笑了起来。 他蹲在一团黑里, 旁边地上一盏灯让风刮得乱摆, 拉出一道极长的黑影,要不是他抬头时闪亮的眼睛, 池小秋几